鐘天行打量了寧遠幾眼,對汪修遠笑道:“你們教得不錯嘛,從入學到現在,才三個月多點,寧遠就晉級到了九層,神氣完足內斂,元力淬煉得不錯!底子扎實!
前兩天,京津武大的梁校長還在顯擺,說他們的新生就有學生晉級到了九層。
呵呵,我們的新生隨便在路上抓一個就是九層,有什么好炫耀的嘛?”
這話說得所有領導和老師都笑了起來,連不待見寧遠的付院長和余半蓮都笑了。
華國三大名校武大之間的不對付是由來已久源遠流長,就連老師遇見了,都會嘴斗幾句要爭個輸贏高下,學生之間的競爭就更不用說了。
汪修遠笑得渾身都輕了幾斤,忙道:“校長,咱們是有肉不在褶兒上,不與他們一般見識,等暑假的時候,再讓他們見識厲害!”
鐘天行嗯了一聲,懂了汪修遠傳遞的意思,轉了話題又問了寧遠幾句專業方面的套話,親切地拍著寧遠肩膀,鼓勵寧遠好好用功不要有太多壓力。
反正話里話外,都是要寧遠在兩界新生大比中爭一個好名次。
寧遠垂手恭聽,還好,鐘天行不是啰嗦的人,說了幾句就放過了寧遠,
又開始與其他領導老師們說正事,指著前面的綠植花壇,道:“大家有什么好建議嗎?建校紀念的造像下方,刻什么詞比較合適?”
領導和老師各抒己見,武德院的莫玉斌老師用小屏幕把大家的建議都記錄下來。
討論了有一陣,一直默不作聲的莫老師看了眼退到外圍的寧遠,突然道:“我建議用懷安大師經常提及的一句話,來做造像刻詞,而且,哭竹大師不會有意見。”
“哦,懷安大師說過的哪句話?小莫,你講!”
鐘天行很感興趣問道,他給哭竹大師去了信,說了造像的事情,欲把當初前輩們浴血奮戰殺入異界的歷史畫面凝聚成雕像記錄下來,激勵后輩學子上進。
哭竹大師反應很平淡,沒有回信罵人,也沒說同意,只說鐘校長看著辦。
“這是最好的時代!”
莫老師眼神中閃過一絲狂熱,解釋道:“我曾經多次聽嚴老提起,當年,懷安大師給好些弟子贈送筆記本并在扉頁題寫這句話,激勵弟子們奮進圖強。哭竹大師也得了一本,可惜后來在戰斗中丟失,哭竹大師引以為終生憾事。”
“好,就用這句!”
鐘天行一錘定音,分派道:“小莫,麻煩你給嚴老去信,找嚴老拿到懷安大師的手書題詞,學校再請最好的雕刻大家來雕刻這句話。”
莫老師苦笑搖頭,道:“嚴老……咳,當年好像沒有得到懷安大師的題詞,千萬別問,嚴老會打人。”
“呃!”
鐘天行忙強行扭轉話題,對其他一臉古怪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老師們布置任務,道:“都別閑著,找各自的熟人問問,特別是京津武大的一些老前輩,想辦法聯系下,打聽懷安大師的手書題詞,能找到復印件都行,都去忙吧。后勤處的趙老師,你把這處的花壇改建盯緊點。”
眾人應聲散去,張仲橫勾著寧遠的肩膀,與汪修遠往禮堂方向走,
見其他人轉到不同的道上去了,低聲笑道:“你小子什么時候突破的?是趕著過來讓我和老汪長臉啊,嘿嘿,做得漂亮!”
寧遠扭著身子掙了好幾下掙不開,只得無奈地從了,回道:“剛剛突破,我出來走走曬曬太陽,正好碰上,嚇我一跳,這么多老師都在。”
“人多才好呢。走,去家里整點小酒喝,今天周末。”
汪修遠拉開沒個正形的張仲橫,對寧遠笑道:“你去玩吧,休息下也好,不能整天都只顧著練功,我和老張還要找人打聽校長布置的任務。”
強行把要找借口喝酒慶祝的張仲橫給拉走了,留下寧遠在原地轉圈。
懷安大師的親筆手書題詞,他手上有啊,只要復印件……行吧,等下去外面復印一份,裝個文件袋匿名寄到老張的辦公室,功勞讓給老張。
哪用得著費心盡力去到處找人打聽?隨手的事情啊。
寧遠覺得自己非常的高尚,做好事還不留名,他也保全了筆記本。
唐前輩不在了,那筆記本暫時就成了寧遠的私人物品,寧遠沒有與人分享的想法,等以后打聽到了唐前輩的后人,再另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