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楚武大校長辦公室內。
漢言研究的石老師放下檢測工具,臉上難掩激動,叫道:“沒錯,從簽名和題詞筆跡鑒定,這是懷安大師的真跡復印件。請問原件在哪?”
汪修遠有些尷尬,道:“張老師也不知誰寄給他的,寄件人是用的化名,他還在打電話一個個確認。”說著把帶來了的快遞封套拿出來,推到桌子中間。
鐘天行拿起快遞封套,看了幾眼,笑道:“還李四呢,這肯定是小張的哪個熟人在作弄他,讓他務必查出來……小張做事就是毛手毛腳。”
又對莫玉斌道:“你現在帶一份復印件,馬上趕往玄空大陸的新唐州,去哭竹大師府上找嚴老,請哭竹大師和嚴老也檢查下,這到底是否懷安大師的手跡。
這兩天,我也問了很多朋友,還電話問了京津武大的幾個老家伙。
聽他們說,當年懷安大師親筆題詞簽名有這句話的筆記本,不超過二十之數。
經歷當年戰亂而流傳下來的筆記本,還沒人見過,都只是道聽途說,而懷安大師當年在京城武大的辦公室,包括里面的遺物,被紅竹前輩當年憤怒之下,一把火給焚燒殆盡。
這次出現的有題詞的筆記本,很可能是存世的唯一一本。”
莫玉斌收了一份復印件,重重點頭,道:“校長放心,我這次前去,一定不負使命,把哭竹大師給請回學校一趟。”
鐘天行見莫玉斌明白了他的意思,笑著點點頭讓莫老師出去,又對汪修遠道:“你與行政處配合,沿著快遞的線索,盡快找到是誰寄出來的,切記不可驚擾了保管筆記本的前輩。在哭竹大師和嚴老回校之前,最好是要有確切的信息。”
這是幾管齊下,分頭行動了。
“是,我這就去辦,您放心,不會驚擾到保管筆記本的前輩。”
“……”
稀里糊涂的,寧遠還不知他在校長和幾位老師的心目中,上升到了高手前輩的地位,若是知道了,他肯定會笑得滿地找牙。
寧遠照常是去搏武院訓練,去圖書館看資料,或去戰指學院聽聽課,學習排兵布陣方面的知識,每天時間安排得滿滿當當,偶爾在晚飯后去月影湖畔散步。
渾然不知,他的導師汪修遠為了查找到他寄出的快件信息,頭發都愁白了幾根。
只發現,這些天校園里一下子多了好些陌生的或老或中或年輕的身影。
清冷的校園顯得熱鬧了許多,經常看到有學校里的老師陪著客人在到處走動,談笑甚歡的樣子。
不覺就到了周四,14日,寧遠在湖邊散步,思索著下午在戰指學院聽的一節指揮課上老師提出的幾個問題,他也是從汪老師給他的資料上受了啟發,
京津武大的樊守平善于指揮,而放眼整個荊楚武大參加集訓的新生,都在忙著努力提高修為和實力,以應對年底前將要面臨的其他沒參加集訓新生的挑戰。
也沒誰有時間和閑心,去學習一些關于指揮方面的知識,
寧遠作為隊長,只能勉為其難親自赤膊上陣了,誰叫他最不用擔心淘汰呢。
“嘿……小家伙,想什么呢?”
正想得入神在突然遭遇倍數同等修為敵人圍困時候、該如何指揮隊友突圍的問題,空中突然傳來一個老者的招呼聲,很有些熟悉。
寧遠忙抬頭看去,湖畔的花樹早就成了枯枝敗葉,并不怎么影響視線。
從月影湖的中間緩緩走過來兩人,后面還有好幾位中年和老者跟著,都是憑空在湖水一米的上方如同漫步走來,倒映在碧藍的湖水上,好一副飄飄欲飛神仙畫卷。
走在左邊的清瘦老者正是好些日子沒見的嚴老,依舊那一襲簡單的灰布長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