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抗著怒猴王才一出現在平臺的路口,兩道雪亮的強光便照射了過來。
天光雖然亮了,陡然一下遭受強光刺激,寧遠也有些受不了,趕緊側頭避開,終于體會到了劫匪們當時陡然在黑暗中遭受了強光照射的痛苦,幾近于盲啊。
這一招光攻,是寧遠特意安排齊湫來對付暗處敵人的陰招,效果還真不賴!
“是寧師兄回來了!”
齊湫興奮大叫,喊聲透出深山老林遇到親人的激動,就差跳了起來。
“喂,齊湫,你別老是對著我眼睛照啊,我看不清路了。”
“哎呀,我忘了,對不起……你把那頭猴王也抓回來了,太贊了!”
齊湫趕緊歉意地把手電筒挪開,強光從地上橫七豎八的怒猴尸首劃過,死不瞑目的慘狀,觸目驚心的血洞,嚇得齊湫趕緊關了手電筒拍著胸口不敢多看。
田佳農放下緊握的唐刀,大大的松了口氣,一瘸一拐迎了上來,接了寧遠手中的壯碩男子,觸手感覺有異,再一掐脈,詫異道:“這家伙還沒死?”
寧遠笑道:“還留了他一口氣,你審審他的來路,我去瞧瞧鴻衛他們的傷勢如何了?等下天大亮了咱們回五泉小鎮,再打道回府。”
說著,把長槍上穿著的怒猴王尸體抖落地上,朝巖壁走去。
花毛掙扎著站起來,搶著叫道:“漁網,等等我,一起審那狗日的,差點被他陰死……齊湫妹子,把手電給我一支。”
田佳農嘴上應了一聲,手起刀落,把壯碩男子的手筋腳筋給挑斷了,痛得昏迷過去的壯碩男子又慘叫著醒轉過來。
面對一個重傷的二品境,田佳農也擔心出意外把他抓了當墊背的,干脆穩妥點下狠手廢了對方的手腳,這樣,才不會出幺蛾子。
寧遠看了一眼,見壯碩男子氣息微弱沒多少生機了,也就沒有再提醒田佳農,二品境的武修,簡單的挑了手筋腳筋并不保險,要用更狠的方法才穩妥。
齊湫轉過頭去,短短半個小時,她已經見了太多血腥,胃里翻騰得厲害。
從背包里摸出一個屏幕,啟動之后,叫道:“花毛,你用這掃視儀掃一下那人的指紋和面孔,可能是武安局通緝的重犯,我替大家接了武安局的任務。”
花毛哈哈一笑,接了手電和掃視儀,道:“還是齊湫妹子想得周到,據說抓到一個重犯,獎勵的武勛值可不少啊……喂,漁網,你下手輕點,別整死了,把他臉上的油彩抹了。”
寧遠不管漁網和花毛怎么去沒心沒肺折騰審問,反正壯碩男子是死有余辜,
任憑叫得再凄慘,他也不會有半毛錢的同情,自作孽不可活!
走到巖壁前,蹲下摁住要起來的金鴻衛,道:“先別動。你兩傷得怎樣?齊湫,弄點熱水來。”
齊湫應聲趕緊過去翻包里的保溫水瓶,有寧遠在,她安心不少。
金鴻衛抹去嘴邊的血跡,苦笑道:“受了點內傷,應該不嚴重。”
戴小芹手臂上包扎好的抓傷又在朝外滲血,這妹子身上弄得很狼狽,忙用手梳理了幾下頭發,叫道:“齊湫,把我的背包拿來,我準備了一些治療內傷的藥粉。”
先前寧遠追了下去,幾人都顧不得療傷,各自警惕戒備著怕還有危險發生。
齊湫忙應著,抓了一個保溫瓶,又提了背包跑過來,一陣忙亂,總算是伺候著兩個受傷較重的傷員服了藥粉,又重新包扎傷口。
片刻間就天光大亮,田佳農和花毛罵罵咧咧相互攙扶著走了回來。
“是個三級重犯……靠,死得太快了,破漁網下手沒個輕重,才找出武修卡,連上面的武勛值都沒來得及轉出,那家伙就掛了,白忙活了一場。”
寧遠接了花毛扔過來的一張武修卡,知道花毛惱怒的緣由,是沒有來得及把卡里的武勛值轉出來,損失了一筆收入,問齊湫:“抓到一個三級重犯,能有多少獎勵?”
接武安局任務的事情,在來之前,齊湫就與他說過了,想不到還真給碰上了。
“有30至50武勛值左右。”
齊湫不接田佳農遞過來的掃視儀屏幕,嫌棄上面沾了好多鮮血,嗔道:“你們兩個好笨,還有兩個死了的,也去掃一下啊,肯定也是武安局通緝的重犯。卡別扔了,可以找人幫忙取出里面的武勛值和錢,只是要多付出一些手續費,劫匪用的這種卡是最普通的武修卡,沒有綁定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