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寧遠收槍回防,也順著橫跨一步。
兩人走馬燈似的繞著一片六米方圓的碎石地,戰得團團轉,兩團槍影在場中交錯,時而退縮時而緊逼,兩人不時交換方向。
花毛和田佳農在巖石上看得心都提了起來,手中各自都捏了一塊鵝蛋大的巖石,準備關鍵時刻砸向何不善的腦袋,替寧遠爭取機會。
太快了!他們一時間看不出誰占了上風。
有幾次,看何不善逼迫得緊了,碩大的槍云逼得寧遠似乎是兇險萬分,
他們差點就砸去了石頭,幸好很快寧遠又反攻了回去。
如此精彩的對戰,兩人也很不想破壞,可是,他們更擔心寧遠的安危,至于胡子臉何不善,他們管他去死。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十來分鐘,何不善久攻不下,叫道:“寧兄弟小心了,接我一招撥云見日!”
銀槍一抖,大片槍云涌出,“鐺鐺”幾聲,撞開了寧遠的槍桿,一點寒光突然從槍云中殺出,兇猛刺向寧遠的右胸。
寧遠心中苦笑一聲,憑著身與手合,他已經擋不住這招了,
與何不善交手,不僅僅是消耗精力腦力,還非常消耗他的元力氣息,就這么短短十來分鐘的劇烈交戰,已經消耗了他三百多元力。
當然,與實力相當的對手交戰,也讓寧遠隱約的體會到了一絲手與槍合的意境,
很玄妙的感受,他能察覺,槍,似乎在變成他手臂的一部分,
成了他手臂的延長,卻又與手臂的血肉感覺有很大的不同,至于有何不同?
寧遠還沒來得及體悟分辨出來,他相信,等他體悟出其中不同的時候,也就是他堪破進入手與槍合意境的時候,到時,槍法,又將進入另外一層天地!
可惜,時間還是太短暫。
寧遠也有些不支,他精力不夠以支撐長時間數招再戰下去。
他能感覺何不善的槍招兇狠凌厲,卻沒有殺意,是真正的切磋比試,
心神一凝,只得再次進入極度消耗精神力的心與意合境界,左手松開槍桿,右手抓著槍尾,朝前一送,單手撒槍,快速扎向對方的左肩膀。
同時左手握拳打向何不善刺來的槍尖,而他的撒手槍,以更快的速度扎向對方的身體,進入到心與意合境界,寧遠能后發先至,更細微的把控他的槍法攻擊。
“啪”“砰”兩聲幾乎同時響起,寧遠咚咚咚一連退出了七八步。
何不善退出兩步穩住,左手拳頭有一溜鮮血灑出,
很快,他手指上槍尖刺破的傷口收縮止血,他剛剛就是憑著淬煉了骨骼的拳頭,倉促擋了寧遠的一記撒手槍,肩頭的衣服卻給挑破了一道口子。
寧遠臉色有些發白,一天之內,他已經連續使用了三次心與意合境界,
消耗了75茲力的精神力,難受得他疲憊不堪,只想坐下來好好休息一陣,可是,眼前還有個挑戰的家伙沒有打發,他還不能休息。
“我輸了一招,寧兄弟好槍法。”
何不善看了眼寧遠左手裂開的防滑手套里面露出來的暗金色,很大方承認了他的失敗,他雖然倉促擋住了,卻還是給對方的槍尖挑破了衣服,
如果對方有傷他性命的意圖,扎的就是他胸口位置,
即便他倉促擋了一下,把槍尖打偏,勢必也要刺中他肩膀受傷,所以他輸了!
“何兄客氣,咱們只是戰了個平手!”
“輸便是輸了,何來平手之說?”
何不善左手搭到抓槍的右手上抱拳一禮,哈哈笑道:“今日一戰非常過癮,寧兄弟,你下次若想再戰,可以去齊民武修館找何胡子,我隨叫隨到,即便是在野外,也要趕回去。打擾了,告辭!”
說走就走,連電筒也不要了,轉身大步離開,瞬間便隱入黑暗去得遠了,干脆利落得緊。
“何兄好走,下次,我去齊民武修館找你再戰。”
“好,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