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臉男子已經騰空躍起,突然感覺腳下一陣劇痛,左腿齊膝斷落在生死臺上。
他根本就沒有弄明白這是怎么回事?嚎叫著朝寧遠方向砸去盾牌,再次用單腳在臺上拼死一撐,拋灑出一片血雨,越過最后兩米,歪身滾落下臺。
輕身步能用成這樣,也屬罕見!
寧遠揮槍一磕,把砸來的盾牌給擊落臺上。
一場生死斗雖然沒有分出生死,卻勝得干凈利落。
花毛也收了他一直舉刀擺著的架勢,鼻子里發出一聲很不屑的嗤聲。
上前一腳,把掉落在臺上的那條血糊糊小腿殘肢給踢了下去,再撿起那柄沉重的雙手大劍和盾牌,這是戰利品,隨著寧遠從最近的地方跳下臺,徑直朝小鎮西門走去。
打贏了還費什么話?這個時候,無聲更勝有聲!
圍觀的眾人趕緊讓出一條路來,不擋在寧遠前面,強者,到哪都能收獲尊重。
“好!寧兄弟槍法又有進步!可喜可賀!”
有人大聲喝彩叫道。
寧遠聞聲看去,從臺下另外一面走過來的大漢,手中抓著銀灰色長槍,正是昨天與他在野外戰了一場的何不善,先前沒看到,可能是后面聽得消息才跑過來觀戰的,此時臺下的觀眾,比先前要多出了許多。
“何兄也在啊,呵呵,讓何兄見笑了。”
“哎,看你打了一場,我手癢得厲害,真想與你再戰一場,可惜啊,我現在不是你對手了,只能等下次,我也有了突破,戰著才有意義。”
“何兄謙遜了。等過些時候,咱們見面了再戰便是。”
“好啊,那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兩人邊走邊說,頗有些旁若無人,卻無人敢有半句不滿。
何不善這張大胡子臉,在五泉小鎮可是比較出名,鎮上厲害些的二品好手,他幾乎都挑戰過,鮮少遇到對手。
能讓何不善說出不是對手的話來,還真是稀罕!
可見,涂著花臉的寧遠不是籍籍無名之輩,連何不善都不是對手。
斷了一腳的窄臉男子,抓著他的斷肢,呆了半響,徹底熄了報仇的念頭,
心里把害慘了他們的那小娘們給恨死了,其心可誅,明知道對手厲害得變態,也不提醒一句,這是存心要害死他們……
與何不善聊了一路,交流著用槍的心得,不覺就到了小鎮中心的停車場。
田佳農沒有去觀戰,他把包裹袋子給拿到了車上,提前把車開了出來,只等寧遠他們完事就可以即刻啟程,這也是以防萬一留下的后手。
與何不善拱手告辭,寧遠和花毛上車,車子朝東門駛去。
經此一戰,寧遠相信應該是沒有不長眼的家伙,敢追上來攔截找他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