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訓練室,發現張仲橫在隔壁訓練間指點花毛的基礎拳勁訓練。
寧遠過去與老張打了聲招呼,正準備返身回他的訓練間練習大悲手,被老張給叫了出去,兩人走到南院的走廊上。
“怎么回事?花毛發什么神經,選在這個時候,想要突破覺力境?”
“他……知道我突破到了破力境,然后,他就發瘋了。”
并不需要解釋很多,寧遠只起了一個頭,張仲橫腦補著明白了其中的緣由,看了寧遠一眼,并沒有責怪寧遠不該透露破力境的消息給花毛,他知道寧遠和花毛的關系,
是那種穿同一條褲子相互嫌棄,但能為了對方拼命不二話的過命交情。
沉吟著在走廊上來回走了幾步,張仲橫苦笑搖頭,道:“破力境,很難啊!否則,你以為我不想讓學生多出幾個破力境?我是擔心花毛白白浪費了大好時間,拖累了其它訓練和修為提升。”
“最多一個月,我與他約定了,您放心,他也不敢多折騰!”
“一個月時間……嗯,倒還可以嘗試。”
張仲橫眉頭稍稍舒展,沉思著又轉了一會,低聲道:“還有一種訓練方法,有些危險,或許,能讓他……算了,還是按正常訓練讓他折騰吧。”
“張老師,您倒是說啊,什么方法……喂,別走啊……怎么還說半截話?”
老張擺擺手,頭也不回沿著走廊徑直出了甬道出去了。
寧遠還是第一次見識老張如此作態,想了想,回到訓練室,把花毛拉到一邊,把老張或許還有其他訓練方法的事情講了,讓花毛自己去找老張,
不管方法好壞,先聽聽,如果真有很大的危險,大不了花毛不練就是。
花毛用毛巾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悶聲道:“不用打聽了,我知道老張說的方法。”
“啊!”
寧遠吃了一驚,看了花毛一陣,然后一腳踢去,罵道:“你小子是不是準備偷偷自己練?說,什么方法?誰告訴你的?”
花毛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嘿嘿笑道:“你也有不知道的時候啊,還以為你是新人王,什么都知道呢,成天一副臭屁的吊樣……別踢,別踢,我說還不行嘛!”
寧遠收了腳,對花貨就不能客氣,該動手的時候不動口。
花毛朝身后緊閉的南院訓練室鐵門一指,壓低聲音道:“這地方很久沒開放了,知道為什么嗎?……里面每過幾年總要淹死三兩個學生,后來,就關掉了。”
“淹死?難道里面是池塘?”
“更準確點講,南院就是三個大水池子。”
花毛見寧遠真不知道,咳嗽一聲,低聲顯擺道:“要想突破到破力境,除了常規訓練,很早以前,學校里還讓學生在淹沒至頭頂的水中訓練,也叫窒息訓練法。
據說,這種極端方法可以讓學生在生死邊緣游走,反復借助死亡的恐怖壓力,促進突破感悟……”
“不行,太他么危險了!你最好是打消這個愚蠢的念頭!聽到沒?”
寧遠粗暴地打斷花毛繼續講下去,他太了解這貨了。
難怪這兩天,花毛變得有些沉悶,臉上笑容也少了許多,顯得很有心事的樣子,寧遠還以為花毛是在煩惱一時不能突破呢。
原來這家伙有些舉棋不定,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嘗試這種危險的訓練方法。
現在他能笑得出來,可見,花毛已經決定豁出去要嘗試窒息訓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