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靠著一塊巖石快速地睡上十分鐘,然后精神煥發醒來。
很多從圖書館或老師那里學來的知識,徹底轉化成了野外生存經驗。
他也去猴兒峰騷擾了幾次,各異獸地盤區域的藥材采了許多,15節以上的蜈蟲草,看到后采了好幾顆,只是猴兒峰的幽面怒猴群不好招惹,太多了,
像他以前在香木崖滅掉的那小群幽面怒猴,估計是劫匪從其他地方引去的。
猴兒峰的怒猴有成百上千只,馬蜂窩一樣,招惹了一只,漫山遍野的猴群出動,寧遠邊逃邊擊殺憤怒的猴子,跑出幾十里,一直退到第一斗快到了老熊崗,還是沿途的異獸群朝猴群吼叫示威,才算是擺脫猴群的追趕。
又游蕩了幾天,寧遠的第二套衣服也成了破布條僅能遮羞,
寧遠才依依不舍撤離八斗山。
經過十余天的折騰,有充足的丹藥補充消耗,他的右手前臂骨也快淬煉完成。
他得提前兩天回學校,5月15日將要召開兩界大比參賽正式名額的選拔,他這個隊長,必須到場。
在狼王嶺山腳換上最后一套體面的衣褲,寧遠背著鼓鼓漲漲的大包裹,抓著點烏槍,由內溝抄近路朝外溝趕去。
一路暢通無阻,沿途遇上的歷練隊伍紛紛避讓。
出了外溝,剛走到熟悉的豹子嶺溪水邊,寧遠站定,前方出現了兩人擋路。
薛冬伊一臉淺笑做小鳥依人狀,幸福地挽著身邊一個約三十多歲男子的胳膊,用清純得能滴出水的大眼睛,眨呀眨地看著滿頭亂發胡子拉碴的寧遠,還特意盯著寧遠手中烏黑得有濃厚血垢的長槍看。
直到確定是如假包換的仇人,她把男子的胳膊挽得更緊了。
寧遠也很詫異他能在此地此時見到這個狡詐得鬼一樣的女人,再一掃男子打量他的目光像打量一頭落網的獵物,心中明白了,這女人憑著一副好皮囊,還有好演技,又找到了一個能幫她擋災的替死鬼。
與男子目光一個對視,寧遠臉上出現了慎重的神色,他看不透男子的修為。
仔細打量眼前這個臉色微黑、看著很彪悍的個頭不高男子,寧遠猜測,此人應該是三品境武修,身上的氣息,給他隱約的危險感覺。
難怪薛冬伊敢截他的歸路,原來是找到一座大靠山!
“小子,束手就擒吧,免得我動手!”
黑臉男子掃了寧遠幾眼,沒有從寧遠臉上,看到應有的驚慌失措神色,遂有些不耐煩喝道,一個廝混在野外的二品境中段,有幾分名氣又怎樣?還真不值得他親自出手。
薛冬伊忙松開了挽著的手,嬌聲笑道:“雄哥,你可要下手輕點,要活捉了交給人家報仇呢,這家伙好兇的。”
黑臉男子在薛冬伊臉上捏了一把,笑道:“放心,最多打他一個半死,廢掉他修為,后面隨你怎么折騰,這荒郊野外,他還能逃哪里去?”
寧遠默不作聲,用左手把背后的大包裹解開丟到一邊,免得爭斗起來礙事。
三品武修又怎樣?
他今天要憑著手中的長槍,見識見識三品武修的厲害!
若說他沒有領悟輕身意境之前,還不敢輕易與三品武修放對,或許,早就轉身跑路了,哪會有閑暇逸志欣賞眼前的一對狗男女打情罵俏?
三品武修掌握的浮身步,不是二品境的普通輕身步能比擬,
加上三品境超出了二品境一個大品級的修為實力,二品境武修面對三品境武修時候,可能,一個照面就會給人家擊中,沒有多少還手之力。
寧遠與老張半真半假的周旋過,他的輕身意境,并不輸老張施展的浮身步多少。
這段時間在野外,天天與一群群的二階異獸瘋狂打交道輸出武力,輕身意境與他手中的槍法,磨合得融洽無比,他現在的實力,早就今非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