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周旋著的時候,寧遠突然開口飆出來一句黃腔。
黑臉男子身形一定,下意識朝側面的薛冬伊看去,男人最不能忍受的不就是這么點破事嘛,先前寧遠說薛冬伊是萬人騎的女賊,他只當寧遠是言語污蔑,
而此時,寧遠口中卻說出了如此詳細的證據,就不由得黑臉男子心中起疑了。
他可以與薛冬伊玩一段時間,卻容不得玩的是一個如此下賤的女子!從他的立場來說這叫欺騙!
“他胡說!他血口噴人……”
薛冬伊急忙尖叫想打斷寧遠的胡言亂語潑她污水,
然而,也就說了兩句,她說不下去了,
因為她陡然想起,那次在山洞中為了迷惑花毛和寧遠兩人,她曾經半遮半掩地露出了兩個半球,想不到,賊子一雙招子,竟然把她身上的隱秘特征都給看了個精光,心中叫苦,這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寧遠等的就是這一瞬間的機會,右手扎槍,對著黑臉男子當胸一刺。
這還是哭竹大師教的那招,有事沒事就回想體悟一番,也融入了他的撒手槍。
黑臉男子察覺危險,回頭時已經退避不了,對方的速度并不遜色于他,他若是退避,對手會跟著一路追刺,他不想被動,右手刀劈在前方收勢不及更來不及格擋,他只得左手抬起,對著近在眼前的槍頭擋去。
憑他反復淬煉的手臂骨頭,擋二級合金長槍攻擊,自然不成問題。
最多也就受點皮肉之傷,于他小事一樁。
寧遠此時精力高度集中,對手的細微變化,都逃不過他的雙眼,
他在快要刺中黑臉男子手臂的剎那,右手微擰翹起,槍尖轉變方向抬高了三厘米左右,擦著黑臉男子上抬格擋的手臂,斜刺進了黑臉男子左胸偏上的位置。
三品武修已經開始淬煉身軀骨骼,但是黑臉男子顯然還沒淬煉到胸骨的位置。
寧遠感覺刺入三分,便遇到了強大的阻力,一時之間,他力量爆發之下,居然再也刺不進骨頭的縫隙,三品武修,果然不好對付啊。
黑臉男子在槍尖擦過手臂的剎那,猛然收縮了骨骼肌肉,并瘋狂的調集元力氣息來阻擋槍頭的刺擊,右手撒開刀柄,快速一把抓住了僵持著的槍桿。
心中大定,對面小子死定了,長槍被他抓到手,等下,他要一根一根敲碎那小子全身的骨頭。
寧遠見刺擊受阻,當機立斷,腳下猛地前沖,右手摩擦槍桿發出嗤嗤聲響,一步就拉近了與對手的距離,他左拳以崩山起手直拳猛轟了過去。
與高手對決,容不得丁點的遲疑和猶豫。
黑臉男子臉上露出一絲猙獰的狠笑,右手陡然放開槍桿,倉促一拳迎擊。
“嘭”,一聲巨響,倒退飛起吐血的居然是黑臉男子這個三品武修,簡直是看呆了把手伸進隨身挎包的薛冬伊,
這怎么可能啊?
這世界變得太瘋狂!
一個二品武修,能刺中三品初段的雄哥,還可以用意外來解釋。
但是,對拳也輸給二品中段武修,這又該當何解?
寧遠也吃力不住,朝后連退了三四步才穩住。
他占了刺傷對手的先手便宜,而且,對手的部分元力,在竭力抵擋他的長槍刺殺,他爆發四成元力氣息的一拳,僅僅震傷了對手,還遠遠沒達到重創對手的地步。
只稍一停頓,寧遠身隨步走,右手的長槍再度退到槍尾握住,唰,狠狠一槍朝黑臉男子當胸刺去。
“……慢!我是武安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