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了警戒線,把閑雜的吃瓜武修給趕去遠遠的,眾武安警察開始忙碌著給地上躺著的兩人治傷,檢查身份,進行簡單問話。
聞彥博和另外一個看著氣度不凡的國字臉中年男子,親自問寧遠話,
邊上有人負責用儀器記錄,因為此地不是第一案發現場,在這里只是了解情況,等下還要派人去野外調查取證。
若是普通的野外截殺案子,肯定不會如此急迫到路邊問話。
崔延一言不發只是聽著,這種情況,不需要他多說。
地上躺著的黑臉男子身份很快確認,確實是一名武安警察,這讓聞彥博和另外那名國字臉男子臉色難看了三分。
寧遠和黑臉男子交代的情況截然相反,而寧遠能拿出那把繳獲的能量槍做為證據,使得黑臉男子有些支支吾吾。
正在圍繞細節,特別是交手前以及交手的細節仔細詢問的時候,
另外那邊,給清醒過來的薛冬伊檢查的夏梅妮,匆匆走了過來,向兩人報告:“雷督察,聞隊,經查,該名女子真名叫薛元冬,原籍安州,涉嫌詐騙、殺人等惡性案件,屬于武安通緝的三級重犯,
她經過了削骨整容和指紋磨皮再植等手段偽裝,還有身份證做假,剛才是通過血液比對,才查出其真實身份。”
躺在簡易擔架中的黑臉男子臉色煞地白了,那壞女人害死他了。
他也謹慎地用儀器悄悄掃描了薛元冬的頭像和指紋,沒有發現任何案底,才敢交往同居到一起,想了想,還是一口咬定他對寧遠亮明了身份,這是原則問題。
其他的只是失責失查,包括槍械的失誤處置,最多把他開除武安,還判不了刑。
雷督察看了聞彥博一眼,道:“此事一時難以查清,要不先回局里去?”
寧遠見聞彥博也有家丑不外揚的遮掩意思,他可不干了,他后面時間很緊,哪里能和武安扯皮這些屁事,不把黑臉男子徹底踩到地上不能翻身,他肯定不干。
他拿出手機,先把錄音文件發了一份到崔延的手機,這才把手機交給聞彥博。
“聞警官,我這里有一份當時我和這位先生的對話,可以作為輔助證據,您兩位先聽聽這位先生是怎樣說的,便知道他到底有沒有亮明身份。”
幸虧他留了個心眼,故意威逼誘導黑臉男子親口說了一些真相。
聞彥博和雷督察用耳機聽完錄音,聞彥博留了一份證據在他手機上,把手機還了給寧遠。
兩人對視一眼,他們哪里猜不到地上那蠢貨為了討女人歡心,做出了違背原則的犯法之事,只是,沒想到,那蠢貨能蠢到被人家拿到這樣的把柄。
又與雷督察走到一邊低聲商議了片刻。
再走回來,聞彥博把寧遠拉到一邊,背對著崔延,壓低聲音對寧遠道:“這件案子……咳,你給我一個面子,別鬧開了。走我們武安內部程序,追究他的瀆職、失職、丟失槍械,還有謀殺未遂的罪名,你看這樣行嗎?”
一直沒有說話的崔延咳嗽兩聲,寧遠看過去的時候,見崔延微微頷首。
在等老聞他們過來之前,寧遠便對崔延說了他和老聞之間的關系。
這么近的距離,憑著崔延的修為肯定是把聞彥博的悄悄話聽了個清楚,聞彥博也是故意說給崔延聽的。
“能判他多少年?”
寧遠知道聞彥博是為了維護武安的形象著想,不想把此等丑聞公之于眾,還是不放心問道,他可以給老聞面子,但不達到他滿意的結果,他不會妥協。
“廢除修為,判最少十年以上。另外,該給你的獎勵,加倍!”
寧遠聽得廢除修為,笑了,道:“行,我這邊沒問題了。”
這邊協商妥當,汪修遠和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以極快的速度趕到了南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