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裁判的喝聲,谷集仁飛身跳上臺,早知如此,他就該第一場上臺,
臨城武大隊除他之外,最厲害的兩人給寧遠輕松擊敗,使得谷集仁壓力陡增,這一場,他拼命也得拿下寧遠,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若是第一場就給淘汰出局,他都不知該如何向學校交代?也沒法交代!
不行,必須要贏!
兩人行禮之后,隨著裁判的一聲喝令,同時發起了搶攻。
谷集仁身高臂長,一米六的雁翎刀使出,比寧遠手中的長槍也短不了多少。
“叮當”一片急響,只是瞬間,兩人便槍來刀往戰做一團,
寧遠對槍法的細微控制,已經上了一個新的臺階。
再則,他現在也晉級到了二品境圓滿,在元力氣息的總量上,與谷集仁相差不了太多,不像以前對付第一次遭遇的三品境黑臉男子那般的被動。
谷集仁想憑著修為優勢,一舉把他的長槍給磕飛,那是癡人說夢。
在哭竹大師的指點下,寧遠現在有些摸到了槍與力合的門檻,他還差臨門一腳。
與谷集仁對戰試探了數招,寧遠有些放心了,眼前這家伙很強,正好用來給他試招,而且是沒有任何顧忌的試招,他不用擔心會把對方給傷了還是怎么的。
心神完全放開,手中的長槍,也就帶上了一些大悲手的運力技巧,在與谷集仁的刀招碰撞時,稍稍卸去對方的狂猛力道,否則,時間長了,他最終是吃不消。
唐若山、唐纖云,以及那個看著憨厚的世弟魏寒安,他們今天沒有比賽,
三人早就到了四號看臺的選手區域就坐,一直在盯著寧遠的比賽看,寧遠連破了龔瑞的流星錘和容水瑩的回旋箭,三人的臉色,早就變得非常的凝重。
又觀察了寧遠與谷集仁對戰片刻,魏寒安突然低聲嘆道:“臨城武大,敗了!”
此時,他臉上還帶著幾分的憨厚氣息,眸中卻隱藏著凌厲的鋒芒。
唐若山也看了出來,寧遠看似是一直抵擋,防多攻少,實則是在用谷集仁試招練手,已經完全掌握了谷集仁的攻擊節奏,勝負是轉念間的事情,
眉頭緊蹙,道:“那家伙,莫不還想一挑五?”
唐纖云給了一個白眼,道:“他都沒費多少力氣,臨城武大后面還剩兩個,能濟什么事?一挑五已經成了定局,依他吃不得虧的性子,是要高調立威給搞小動作的人瞧瞧。
只可惜,他目前才顯露出了輕身意境,手與槍合意境,
還有先前對付龔瑞的那一槍,給人的感覺很古怪,像是某種絕招?又看著好普通的一槍。老祖宗偏心,求他老人家教幾招能對付寧遠的絕招,也不肯。
安安,你有把握能對付寧遠嗎?”
魏寒安本來是注意聽著,聽到最后一句“安安”,臉上瞬間黑得像鍋底。
“唐、纖、云!”
魏寒安咬牙切齒一字一句,低吼道:“我再次警告你,別再叫我安安!行嗎?”
“行了行了,以后不叫就是,小時候叫順口了,偶爾改不過來,也是有的嘛……哥,你看安安兇我,你也不管管?”
唐若山扶著額頭,他真的真的好后悔,去年暑假,就不該把唐纖云帶去渝州,和寧遠那壞人混了一個多月,以前言聽計從的乖乖妹子,脫胎換骨,變成了一個為禍一方讓他們兩個頭疼的小女魔頭!
都是寧遠那壞人,把他堂妹給教壞了!
拍了拍氣得露出了本相的魏寒安,道:“別理她,繼續看比試,等下回去請教老師,咱們必須得想出能針對寧遠的招數出來。他的槍法,看著都是一些基本的招式,卻又無懈可擊,似乎沒有破綻,真是奇怪,他是怎么練成這樣的?”
魏寒安生氣歸生氣,也不敢拿唐纖云怎樣,
三人的年紀本來就相差不了幾個月,而唐纖云是老祖的心頭寶貝,兩個做哥哥的敢動唐纖云一根指頭,那會一頓好打伺候,老祖的脾氣可暴躁了,打錯了也不會講理。
“不是早就和你們說了,寧遠練功很刻苦,他的基本功,每天都認真練,你們看他一招一式,哪有什么多余的花招?都是基本槍招,除了他先前對付龔瑞用出來的槍法。”
討論問題,唐纖云又變得認真了,一針見血指出了寧遠的槍法特點。
“最容易對付的反而是所謂的絕招,只要找到絕招的缺陷,一擊便能攻破,而基本招,是最沒破綻,也最見功力的,有點麻煩啊!”
“非常棘手了。不知道那小子,還隱藏了什么其他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