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鴻回到座位,胸處的傷口已經止住了流血,對關切注視他的樊守平道:“沒什么大礙,等下再去找何老師療傷,我打不過他,你接著上,也是不行,沒意思。”
樊守平知道靳鴻的性子,是不屑玩戰術手段之類,便也就不再糾纏輸贏,
反正,京津武大只輸了兩場,仍是排在小組第三名,出線晉級8強沒問題了。
樊守平笑道:“你傷得不重,我也放心了,這次輸贏倒是其次,下次能贏他就行了。老靳,你聽程霆與你說說寧遠槍法中的破綻,剛才,程霆發現,寧遠學了他堂哥的大悲手,最后抵擋你的刀氣攻擊,用的也是大悲手中的扶風手招式。”
靳鴻頓時眼睛一亮,坐直了身體,看向隔著樊守平坐在另外一邊的程霆。
程霆趕緊湊過來低聲道:“不會有錯,寧遠用的是大悲手,他把大悲手的一些卸力法門,融合摻雜進入了他的槍法當中,也正是憑著巧妙卸力法門,才能與靳師兄你硬拼好幾分鐘,而不落下風,最后還是顯出頹勢,他才急于脫身。
等下回去住處,我再講講我觀察到的幾處細微破綻,靳師兄聽了,或許能找到克制寧遠的辦法。”
靳鴻緩緩點頭,他與寧遠交手良久,自然是察覺到寧遠是用了巧勁,把他的攻擊力道消去了一部分,否則寧遠早就抵擋不住,能夠找到寧遠槍法中的破綻,他還是樂見其成。
16強晉級8強的爭斗,基本上是告一段落了,
但是,8強晉級4強,說不定還要與寧遠戰過一場,
若是能找到打敗寧遠的法子,靳鴻肯定不會迂腐的放棄,為了學校的榮譽,他也必須打敗對手。
坐在幾張座位外的宋曉雯,豎起耳朵聽了片刻,不得要領也就不再關注。
心中感覺無比的沮喪,她在京津武大隊徹底淪落成了不起眼的替補隊員,專門干些收集資料的雜活,這么些天過去,她僅僅上場了一次,連唐纖云幾次邀請逛街也拒絕了。
雖然花毛在荊楚武大,也僅僅上場了一次,但是,花毛在大部分比賽中,都會掛著最后押陣的位置,以她對寧遠的了解,這其中肯定是另有蹊蹺。
雖然她很不想承認,她還是覺得,花毛絕對是寧遠手中的一張重要的牌。
這事情她藏在心底,誰也沒有告訴,人情冷暖,她不想說!
另外一邊的選手休息區,寧遠與田佳農等人擊掌相慶,荊楚武大,已經提前鎖定了8強的一個名額,晚上與新岳州武大的賽事,勝負已是無關緊要。
脫掉柔金手套,雙手鮮血淋漓。
齊湫低聲叫道:“隊長,你手受傷了,趕緊找崔老師治療去。”
田佳農幾人一眼看出,寧遠只是震破了虎口和手掌的皮膚,對他們來說,這只是皮肉小傷,不用大驚小怪,也由此可知,剛才隊長老大與靳鴻的一戰,勝之不易。
戴小芹掏出一瓶噴劑,道:“寧師兄,你先用著。”
寧遠接過藥劑噴了噴兩手,道:“晚上與新岳州武大的比賽,名單調整下,段雄彪,齊湫,許觀明,徐晉嶸,戴小芹,你們五個上,不用在意輸贏,當做練兵積累經驗。我估計,新岳州武大也只是走一下過場。”
齊湫笑道:“也行,我上臺亮亮相,打輸了可別怪我。”
“沒什么怪的,自己小心點不要傷了。”
又交代了幾句,眾人才安靜下來看其他隊伍的比賽,分別做記錄收集資料。
晚上,荊楚武大和新岳州武大的比賽,雙方都是派遣了替補隊員上場,打了一場溫和的友誼賽,最后,荊楚武大不出所料敗給了新岳州武大,結束了他們在16強循環賽的分組比賽。
待得其他各隊的比賽全部完成,學部的羅清文副部長和武修聯合會的林炳華副會長飛了上臺,這也是到目前為止,兩界大比組織方第一次派出了大員參與。
羅清文宣布:“……新唐州武大、新岳州武大、荊楚武大、開城武大、京津武大、新京州武大、東城武大、雙峰城武大,晉級8強,希望你們再接再厲,再創佳績!”
體育館內響起了熱烈的掌聲,以及晉級8強隊伍的歡呼聲。
寧遠認識羅清文副部長,去年他在渝州體育館參加武修考核的時候,遭遇到新人類指使的人在水中下毒,還是羅清文幫他主持了公道,兩人打過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