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鳳云眉頭微蹙,她鉆研身法步法幾十年,從來沒見過像寧遠施展出的如此詭異輕靈的身法,武修界宗門無數,各有底蘊傳承,她猜測寧遠或許是學到了一些殘篇秘技。
她能看出,寧遠施展的身法,與現今武修界通行的輕身步一脈相承。
似乎,是掌握了輕身意境之后的再次提升,這其間的細微區別,也只有像她這樣專門研究身法的導師才能察覺,畢竟二品境的身法,只是一個過渡。
她決定,等比賽完畢之后,找個時機問問寧遠,
那小家伙,肯定是早就掌握了這種非同一般的身法,還瞞著她呢。
在二樓一間半敞開的閣樓內,就坐的林炳華,半瞇的眼睛突然睜大了一瞬,隨即又若有所思地用指頭敲了敲座椅扶手,閣樓內還有幾人,都是武修聯合會和學部負責此次大賽的頭頭腦腦。
大家都看出了寧遠剛才這下快速閃避的不凡,速度遠超出普通三品境武修能施展的浮身步身法,相互略有驚奇的低聲議論了幾句。
羅清文也在坐,他察覺到了林炳華的異樣神色,拱手請教笑道:“林副會長見多識廣,可是看出了寧遠的身法來歷?能否指點一二。”
林炳華見其他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道:“暫時還不能確定,據我所知,輕身意境之上再有突破的二品秘技身法,武修界倒還有幾家,只是三百年來,極少有人練成……”說到這里,他住口不說了。
羅清文附和著笑了幾聲:“了不得,能有這份恒心。”
目光對邊上的一個學部官員示意了一下,那人微微頷首,表示明白。
賽臺上,寧遠對上了京津武大押陣的最后一名選手程霆,他覺得此人稍有些面善,甫一交手試探,通過刀刃傳來的卸力手法,寧遠恍然明白,這人是胖子家的親戚。
聽胖子說過,他有一個堂弟,是這屆京津武大的新生,想必就是程霆。
這種卸力手法,與他掌握的大悲手有些區別,多了幾分凌厲,正是程家家傳秘技慈悲手,寧遠與胖子切磋時候,曾經,胖子讓他見識過的。
也就想通了京津武大的排兵布陣,為何讓二品境圓滿的程霆押陣了,
程霆窺破了他槍法上借助大悲手卸力的破綻,樊守平不想提前暴露這個秘密,要打寧遠一個措手不及。
寧遠心中呵呵,不說他掌握了槍與力合,仗著輕靈步,他也立于不敗之地。
想通了此節,寧遠槍法施展,殺得眼前的小胖子汗流浹背,硬生生把小胖子給逼得跳了下臺,不看僧面看佛面,沒傷程霆一根汗毛。
荊楚武大,晉級大比冠亞軍爭奪賽!
在絕大部分人眼里,荊楚武大是一匹一黑到底的黑馬。
新唐州武大的幾名主力隊員,湊在一起商量著應對之策,他們對寧遠是從頭關注到現在,可以說是所有武大隊伍中,是最重視的一支,沒有之一。
“……必須采用激烈的甲字方案,那家伙太難對付。咱們的身法,對上他反而處于逆勢,還有,他的槍法,像是又有了突破。為了團隊的勝利,咱們個人必須做出一些犧牲。”
魏寒安不是隊長,但是他的實力排在隊長唐若山的前面。
唐若山頗有些無奈,看著一臉堅決的魏寒安,考慮了又考慮,最終點頭,道:“到時你一定得注意自身安全,那家伙不是吃素的。”
“知道,我會小心。”
魏寒安臉上恢復了憨厚,嘿嘿笑道:“走吧,咱們再去與崔煜談談,下午的比賽,如果拼一個兩敗俱傷,后天就白白便宜了荊楚武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