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的哭竹大師盯著下方寧遠的身影,眉頭皺起,臉上露出了思索之色。
“老唐,我怎么看寧遠那身法,有幾分眼熟的感覺?老關,你們怎么看?”
邊上坐著的一個瘦高老者,捋著下頜的胡須,沉吟道:“是看著有些眼熟,奇怪,像是哪里見過?或許是年頭久了,有些記不起來。”
哭竹大師眼中露出一絲恍然,笑道:“我想起來了,竺老頭曾經給我們演示過一種身法,是輕身意境之后的提升,與寧遠此時施展的身法,有幾分類似。”
“對,老唐你這樣一說,還真有幾分像,竺老師當年好像花了些時間在研究。”
“咱們那一屆,當時沒人能夠感悟輕身意境,還讓竺老師好一頓嘲諷,我也有印象了,后面……沒聽說他老人家研究那身法是否成功?”
“那老頭,什么都喜歡研究玩一玩,成了,他自然會記錄下來,沒有流傳,想必當年是沒有研究成功。”
鐘天行和汪修遠幾人,豎起耳朵聽著幾位老前輩回憶三百多年前的封塵往事,有種很新奇的感受。
賽臺之上,寧遠憑著輕靈步,還在繼續搶攻。
這么多場比賽下來,他的招式套路,早就給別人研究透了,使得他心中也有些無奈,還是修為不夠啊,否則,哪用得著如此麻煩,直接用力破之。
面對魏寒安的無賴打法,寧遠連數招的技巧都使用不上,沒法數啊。
他在尋找機會,也是在等時機。
又僵持了幾分鐘,寧遠的速度陡然一停,力貫槍身,槍頭猛然朝外一磕。
“鐺”,把魏寒安橫斬的一刀給擊開,這一槍,把寧遠所能發揮的爆發的力量,全部使了出來,硬生生把魏寒安的大刀給磕開了一尺的破綻。
與魏寒安糾纏折騰了這么長時間,是為了麻痹對手,使對手產生慣性思維。
瞬間沉浸進入心與意合,腳下搶進,撒手槍朝前扎去,槍尖錯過對方的金屬刀桿,直擊魏寒安的右胸,這是寧遠蓄謀已久的攻擊,速度快若閃電。
魏寒安牙關緊咬,腳下暴退,左手撒開,右手單持刀柄,拼盡全力橫刀回斬,看他這架勢,是拼著挨一槍,他也要砍寧遠一刀。
寧遠哪還會在乎對方的威脅,力達槍尖,腳下連進,眨眼間追出了五米遠。
“噗”,槍尖成功刺到了魏寒安身上。
左手揮了半圈,朝橫斬的大刀拍擊,“鐺”,戴了柔金手套的左掌拍在刃口,寧遠突然察覺不對,大刀的橫斬力道,大大的不對!太弱了!
就這剎那的耽擱,寧遠感覺他刺中對方右胸上方的槍頭一滯,
大驚著想要收回槍頭,卻發現魏寒安不知使了什么手段,把他刺入七八厘米左右的槍頭給陷住了,而魏寒安空出來的左手,“啪”一聲抓住了他的槍桿。
見魏寒安憨厚的臉上,終于露出一絲如釋重負的笑容,寧遠頓時知道,對手一直在等著他的槍刺,這是以身犯險也要奪他的長槍。
他上當了!沒料想到魏寒安不惜重創自身做出如此舉動來。
現在,是逼他與對手短拳相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