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山知道機不可失,把魏寒安朝守護賽臺的工作人員一交,低聲交代幾句,讓工作人員把受傷的魏寒安送出去療傷,他隨后跳了上臺。
裁判易千回舉手示意一下,喝道:“荊楚武大寧遠,可還要繼續比賽?”
寧遠身上的白氣收斂,睜開眼睛,吐出一口白氣,臉上的青白之色恢復正常,笑道:“繼續吧,正好領教唐兄的高招。”
又看向手持銀亮長槍的唐若山,道:“咱們之間有過一年之約,正好做一個了結,只是唐兄手拿武器,有失公允啊,莫不把武器放下,咱們堂堂正正一戰?”
唐若山搖搖頭,拱手道:“寧兄,這樣的低級激將法對我無用,此戰,關乎學校榮譽,我必須全力以赴,寧兄就不要拖延時間了。”目光盯著寧遠緊握的雙手。
寧遠哈哈一笑,雙手握拳,做了一個微微拱手的禮節,道:“唐兄小心了,我的拳頭可能收不住力,等下重傷了你還請勿怪!”
唐若山知道對手狡詐,還兼牙尖嘴利,便不再與寧遠搭話,不受對方的言語影響,只是心中提了一份小心,剛才寧遠那一拳,確實出乎他的意料厲害。
易千回揮手喝道:“開始!”
唐若山揮動長槍,施展浮身步,朝寧遠逼近刺去,魏寒安費盡心力幫他爭取到了如此有利他的局面,他還不主動搶攻,那真是沒臉見人了。
寧遠腳下步法展開,左閃右躲,偶爾揮拳砸開對手的長槍攻擊,他在上一場消耗巨大,此時雙手各握著一顆200克的靈氣石,正在盡力吸收轉化靈氣。
那一崩山拳爆發消耗了他三成元力,加上與魏寒安周旋,以及剛才驅逐入體寒氣消耗的兩成元力,他此時只剩五成元力。
武器失去了,也讓寧遠失去了大部分的手段。
此戰,就有得磨了,他必須邊周旋邊吸收補充體內的元力,也磨一磨唐若山的脾氣,最好是磨得唐若山暴躁失去冷靜,他再趁機一拳解決唐若山,至少也要把唐若山的武器給打落下臺。
仗著身法輕靈詭異,唐若山舉槍連刺追擊,還真奈何不了寧遠。
賽臺上,兩道身影來去縱橫,寒光閃爍,可是很少聽到有交擊的聲響發出。
二樓的閣樓內,嚴老看了一陣,笑道:“一招鮮,吃遍天啊,也不知寧遠是從哪里學來的身法?還有,他剛才那一拳,我怎么看著有點勁力外放的味道呢?”
哭竹大師眉頭微皺,似乎也沒想到,唐若山在如此占優的情況下還奈何不了寧遠,隨口問道:“汪老師,他剛才那拳是誰教的?很不錯的拳技,像是某種古秘技。”
見得老校長問起,汪修遠不敢怠慢,看了一眼鐘天行。
寧遠領悟學會了崩山拳的事情,只他們五位負責的老師心知肚明,連校長都沒有告訴,也不是特意隱瞞,是鐘天行說了讓他們全權負責,也沒具體過問選手們的情況。
鐘天行笑道:“在這里的都是自己人,難道……他還真學了什么古秘技?”
汪修遠低聲笑道:“他運氣好,花了一些武勛值,在圖書館購到了一份崩山拳殘篇,是武修聯合會流動放出來的,沒成想,他自己琢磨出了崩山拳……”
已經到了最后的決賽,沒什么不能說的,再則,也不敢瞞老校長。
“崩山拳!”
幾個老頭同時驚叫,特別是嚴老跳了起來,叫道:“不可能,放出來的崩山拳殘篇,只剩一個起手式,他如何能領悟得了?那玩意,可邪門得緊,稍不小心就會走火入魔。”
哭竹大師臉上的驚色收斂,露出一絲興奮,止住了嚴老的發問,道:“有意思,崩山拳殘篇,當年竺老頭花了偌大的力氣都沒有研究成功,倒叫一個小家伙弄成了,好,等下賽事結束,我得好生請教他一番,了卻老師當年的心愿!”
“還有我。哈哈,了不起的小家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