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葉沒有過問奚涼當年的事,他也是第一次得知“墮胎”這個說法。
他心里是有氣的,對周嫵那些人的厭憎達到了極致。
但他不能問,不問真假,不問如果是真的,那個男人又是誰。
是不是他心里把奚涼這些年身邊品德卑劣的渣男都想了一遍,第一個跳出來的就是
“好好開車,別想你爸那邊去,他沒那么卑劣。”
奚涼看著后視鏡中載著老刀的那輛車子,提醒了沈葉。
后者訕訕“我沒多想。”
奚涼“希望是。”
她好像沒否認墮胎這件事,也沒提秦元這個人。
但沈葉看出她的情緒沒那么平靜,否則不會一直摸著右手上殘缺的小拇指。
就算套上了假的,隔了這么多年,可能還是會覺得痛。
來自精神層面的鈍痛。
蔣域沒把那什么傳聞當回事,就還挺興奮的,他覺得自己今天如同凹凸曼大戰怪獸,還打贏了
一雪前恥。
生日會上的惡氣總算回來了。
路上,楊昭說“哥,那個姓周的以后會不會記恨報復您”
“她不敢,周家也沒那能耐,而且就許他們一直蹦跶,拿我跟我堂妹當棋子,就不許我反擊而且無所謂,我哥跟我爸我爺爺會出手,我蔣家三代豪杰,后繼有人,人均大佬,怕過誰”
其他人“”
忽然有點理解為什么自家傻白甜老板一心躺平了
這誰不想躺啊
蔣森吃完飯,沒有提前按照下午的行程離開,而是讓秘書推遲了一小時,在辦公室休息了一會。
時鐘走過四十多分鐘,蔣域回來了。
“哥”
仰靠在椅子上的蔣森坐直了身體,睜眼看他,蔣域迫不及待匯報了戰況。
“多虧你同意我從安保部挑人,嘿嘿嘿”
蔣域想起自己心生一計準備帶人給奚涼撐場面后找哥哥借人怎么辦,哥哥最近越來越愛他了,竟然同意了
蔣森皺眉了,“打起來了你不是說只是一個同學會,這么嚴重受傷了嗎”
“沒有沒有,我沒受傷,奚涼姐也沒事,不過那什么同學會果然沒好事,沒想到周嫵這么陰險。”
蔣森也不是神,對此并沒有預見,但他想通了其中的邏輯,神色微冷,十指交叉。
“那你后面是怎么對付的”
“嘿嘿嘿,以前的事算什么,只要當前得意就能找回一切面子,沒有什么面子是十八個年輕又強壯的超級帥哥拉不回來的。”
蔣森“她應該不愛這個。”
他就沒看出來。
蔣域“沒有啊,我覺得姐姐還是喜歡的。”
“哥,你都沒見奚涼姐笑得多開心,我第一次看她笑成那樣,真好看啊,還請我們吃飯了,我喊去的人都覺得很值得,不要我給的出場費呢。她大概覺得這次欠我人情,還加我微信賬號了。”
蔣森“”
等蔣域走后,半個小時后,機場私人飛機上,他隨口問了da安保部那邊的人員外調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