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吉祥一臉疑惑地坐在那兒不知道想什么。
許如意拿著毛巾一邊拍打身上的塵土,一邊問“怎么了”
許吉祥這才說“有點不理解。我昨天收了幾本書,拿去肅南大學給老師看,沒想到老師一瞧見其中一本書就挺激動的,說是他送出去的,硬是塞給了我二十塊錢,然后就把我趕出來了,一句話都沒多說。”
她伸出手,手里還捏著兩張大團結,“這書我論斤買的,也就幾分錢的本錢,給這些錢太多了,而且,怎么這么激動啊,他沒事吧,我有點擔心。”
“什么書啊,里面寫的什么能一眼認出是自己送的”
他們賣舊書,許如意可是有要求的,賣出去之前,自己也要看看,一方面是增長見識,另一方面是自己都不知道的東西,怎么可能知道價值
所以許吉祥自然知道“是一本月下小景,上面寫著山高水長再會有期,沒有署名。挺普通的,但老師好像很失落,又很高興。”
“挺復雜的表情。”
許如意嘆口氣,這才說“你們忘了這本書同名文里面的一句話嗎龍應該藏在云里,你應該藏在心里,這是寫給喜歡的女孩的吧。”
許吉祥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怪不得。”
“他看到了送給故人的書所以高興,可想到自己藏了心意的書被賣了,不知道故人是去世還是忘了他,所以難過。”
誰能想到是一個感傷故事呢。
一時間,屋子里就有點沉默,許如意站起來說“行了,那個年代,悲歡離合,都是常事,他們比我們看得開,別多想了。”
許為民立刻應了,開始端飯,唯有許吉祥還沒動,顯然還沉浸在當中,姐弟倆也沒催她。
到了晚上,許家照就是一起學習。
已經進了八月,許如意要求他們收收心,看看課本,準備上學,做飯和收舊書只能放在業余時間。
所以最近連許吉祥都是在看課本。
可今天,她顯然沒進入狀態,半天也沒翻一頁,許如意也沒催她。
等著關燈入睡了,她也沒睡著,翻來覆去的一直到半夜,許如意實在是受不了,只能說“你想什么呢,咱倆聊聊。”
許吉祥這才小聲問她“姐,我記得那本書是從哪里收來的,你說我去打聽打聽怎么樣那本書的寄言是1938年寫的,都已經四十多年了,還能碰到,我想去問問。”
“就算是他們見慣了悲歡離合,早有預料,可也會想知道,對方的消息吧。”
許如意嘆口氣,也沒攔著“那就去。”
屋子里這才安靜下來,可因著這個,第二天她也沒大有精神,正好最近的事兒都處理好了,該忙的都撒出去了,上午沒事,不用動腦可以歇歇。
沒想到一到廠門口,李遠征就迎了過來“廠長,今天真是奇怪了,除了劉福生,趙光群、王愛山、熊廣濤他們六個廠長一起來了,現在都在辦公室里坐著呢。”
這幾位許如意可記憶深刻,就是那天不愿意來的廠長們,李遠征說“鄔主任正問呢,讓我攔著您,慢點上去,他先問清楚,看他們有什么企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