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連寄件帶維修足足半個月,十月初終于恢復了生產。”
“本以為這次該沒問題了,誰知道上個月,他們發現產品精度又出現了相同的問題,南河汽車廠致電了大建鐵工所,上周大建派了技術人員過來,居然又說是操作問題,損壞了進給系統,需要再次更換。”
“我們認為這次距離上次更換,只有五個月時間,我們的合同中注明了零配件更換的保修期是半年,他們應該免費更換。但是他們認為這屬于我們的操作失誤,他們不能負責。”
許如意一聽就明白了。
再付十五萬美元,這個代價太大了,而且五個月就更換一次,誰知道下次是不是五個月又需要更換呢誰能付得起
但是機床操作都是由工人進行,南河汽車廠也不敢保證,在五個月的操作過程中,是沒有出過任何問題的,所以自然不敢硬杠。
所以,雙方僵住了。
陸時章倒是實話實說“省廳的想法是,你這邊既然是機床技術服務廠,上次
在東陽干的也不錯,就可以去看看是否能夠處理。”
不過,陸時章隨即說了自己的看法,這不是件容易的事兒,機器沒法拆卸,大建咄咄逼人,南河汽車廠那邊也不一定信任你們,如果你覺得比較為難的話,可以以人員不足為由先推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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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當然不是陸時章不知道保護國家外匯,事實上,他是認為許如意是最有可能打破這些困局的人,但現在她才剛剛起步,太弱小了,一著不慎名聲掃地日后很難再起,他有必要替她推掉一些不必要的風雨。
許如意的意義遠比15萬美元要大。
這份維護許如意也感覺到了,“謝謝您。”她先說了一句,不過隨后就道,“我倒是想去看看,我們的機床技術服務廠的創辦不就為了這個嗎有事不上算什么”
“當然,沒把握我不會亂動的,您放心,我知道怎么保護自己。”
陸時章看著許如意,許如意沒半點為難的樣子,反倒是一副躍躍欲試模樣,他這才點點頭“好。讓任曉友送你們過去。”
機床停車一天,都是不小的損失,更何況,南河汽車廠已經停車一個星期了。
這事兒顯然迫在眉睫。
許如意也沒顧得上機床技術服務廠先找個辦公室掛牌,直接就跟陸時章請了命“我今天打電話,叫幾個工作人員過來,明天我們就去南河汽車廠吧。”
既然定了,自然是越快越好,陸時章就應了這事兒。
當天從省廳出來,許如意就給薛紅英和郭培生分別打了電話,給薛紅英打是要了兩位培訓過的技術人員郭曉和宋廣建。
從去年十月開始,許如意選了20位技術人員,接受南河工業大學郭海英他們的輔導培訓,到現在已經上了小半年的課,整體水平都不錯,他倆是其中的佼佼者。
許如意還要了一位鉗工錢建國,同時,她跟郭培生要的也是鉗工,就是在大成螺絲廠合作過的項南開,技術服務廠需要以為鉗工主管,許如意考察了半天,錢磊和項南開技術是最好的,這次正好帶著一起看看。
當天晚上,這四位就到了華美招待所,睡了一覺后,第二天一大早,剛剛提拔為進出口管理處副處長的任曉友就來接了他們,帶他們去了南河汽車廠。
南河汽車廠就在省城南州市的南邊,這會兒城市規模都不大,又是開著車,半小時就到了。
省廳應該是早打了電話,這會兒已經有人等在了大門口,車子一停,就迎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