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說,11年前上市,10年前就已經下市的產品,我們如何能稱得上隱瞞呢”
“因此,我方認為,這只是一場誤會。”大河原新一臉很誠懇地表情。
他這個說法,倒是顯得南河汽車廠也有責任誰讓他們壓低價格,非要舊款呢。仿佛是他們急人之困,到頭來南河汽車廠又倒打一耙。
這真是無恥。
余為懷他們已經開始憤怒了。他們只是提出了要求,可給什么配置都是大建提議的,怎么就成了為了他們好呢。
感情給有設計缺陷的殘次品,兩次停工影響生產,還被騙了維修費,都是南河汽車的過錯
余為懷心里不住地罵,但他并不是談判人員,不能開口,可是,他看了看顧懷茗,雖然知道他和許如意當時定了什么紅臉白臉,但是唱紅臉的許如意不在啊,他看起來就不很強勢,行不行
可就這時候,門突然就開了。
一個穿著黑色大衣的女孩站在了門外,夏方這邊幾乎立刻有人驚呼“許廠長”
而這個稱呼也讓大河原新他們赫然扭頭,果然看到了有些氣喘地許如意,她笑笑說“很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她的出現,簡直打破了大河原新他們的所有構想,雖然剛剛顧懷茗已經說過,許如意一會兒就來,但是他們已經想當然的人為,許如意被帶走了,不會來了。
誰能想到,她真的出現了
這不僅代表著談判的態度的不同,更代表著,他們所謂的舉報沒有管用
怎么可能呢
許如意卻是毫不猶豫地走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了下去,強勢地接替了顧懷茗,笑著回答“大河原先生,我方本著友好合作的目的,來促成這次談判的。事實俱在,當時你們的售后人員佐藤也已經承認了你們的失誤,我不知道你們是出于什么原因,又否認了自己的說法”
大河原新這會兒心頭涌過了許多想法,他一直以為許如意的失蹤是因為舉報信,但這是舉報信沒管用怎么會呢
不過此時此刻容不得他多想,還是將注意力拉回了談判現場,辯解道,“他只是售后人員,并不了解相關情況。”
豈料許如意卻道“售后人員才能更清楚這款設計的缺陷所在吧。畢竟,這款滑座雖然只上市了一年,但是因為絲杠的熱處理不過關,設計有缺陷,不過半年時間,已經惡名遠揚。”
“聽說佐藤先生已經在大建鐵工所服務了一十五年,如此惡劣的設計,想必十年前售后應該很忙碌,讓人印象深刻才對,我倒是認為他的話更可信。”
大河原新直接打斷了許如意“許女士,這是談判,你怎么可以空口無憑捏造事實請你以認真地態度進行談
判,否則,我們將認為你方毫無談判誠意”
卻不想許如意道“我說的自然是有據可查,在機械振興協會1972年的評比當中,這款滑座也是榜上有名,被認為是最惡劣的設計。”
許如意說著,就從旁邊拿出了一份文件,遞給了旁邊的工作人員,“請給大建的工作人員。”
許如意提到了機械振興協會,這讓一直穩如泰山的松山一郎也不得不提起了心,那次評定他可是記憶猶新,本就因為設計問題屢屢遭受投訴,造成了不小的損失,本身想著可以盡快新的型號滑座進行更換,可就是這個評定,讓他們名聲大跌。
不得不說,1975年對美出口的腰斬,也是跟這次評定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他們不得不騰出手來解決國內市場。
如今十年已過,當初的很多資料都已經被他們銷毀,沒想到的是,許如意居然說出了機械振興協會這個名字。
怎么可能,她怎么拿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