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自然找不到了。
這會兒是上班日,又是最熱的夏天,已經快十一點了,路上根本沒人,他們扭過頭去,看到只是空蕩蕩的巷子。
宮川亮立時急了起來,也顧不上鼻子疼了,這銑刀是來道歉壓下評論的,如果找不到,事兒就真大了。他一身冷汗也不知道是疼的熱的還是急的,這會兒只顧著說“趕緊找,哦不,報警,找警察啊”
翻譯都愣了,實在是事情發生的太快了,而且為了找路,他一直走到前面,如果不是宮川亮慘叫一聲,他都沒注意旁邊有兩個人跑過去了。
他是夏國人,他能不知道嗎夏國的治安可沒有這樣差,大白天的,大庭廣眾之下,怎么就突然有人沖出來搶東西更何況,郭大偉剛被氣壞了,他們來道歉就遭了殃,這也太巧了吧。
不過,他是掙翻譯這筆錢的,可不是掙賣國錢的,自然是宮川亮說什么他聽什么。
要報警的話,他立刻說道“我去問問,最近的派出所在哪里,你鼻子沒事吧。”他還關心一句。
宮川亮其實很不好受,鼻子這塊是一種從未有過的劇烈疼痛,而且不但呼吸困難,有種阻塞感,他的視力似乎也受阻了,看什么東西都是模糊的。他知道,自己這會兒最應該去的就是醫院,他想他的鼻子已經出了大問題。
可是,他哪里敢啊。
如果處理不好,古田鐵工所在夏國的事業就很難繼續了,而他自然也不會有什么好果子。
所以這會兒他忍著劇痛,擺擺手,含混不清地說“先報警”
翻譯就是例行問問,他說報警那他就去找。這會兒街上沒人,翻譯又跑到了剛剛的大街上,攔了個人問“請問派出所往哪邊走”
宮川亮就跟在他后面,被攔下的大姐特別熱情,一瞧他這樣立刻驚呼“你這是被人揍了嗎怎么這么厲害在那邊,往那邊走直著走第二個路口再右拐然后”
古田疼的受不了斯哈一聲,大姐立刻說“太麻煩了,走走走,我帶著你們抄近道。這是哪個天殺的,怎么能打人呢。”
說著扯著就往小道走,古田說不出話來,大姐一邊走一邊問翻譯怎么回事,翻譯又不能說瞎話,就說“我們是外地來的,準備去平江廠的醫院,一進小道就被搶了。”
“怎么可能我們平江這兩年管得嚴,治安可好呢。”大姐扭頭看宮川亮,“打的這么厲害,你堅持的了嗎我看看。”
說著,就上手想去看看,但實在是太疼了,一碰古田就忍不住叫了一聲“別動”
他說的可是日文,大姐一下子就愣了,“日本人”
翻譯連忙說“我們是去平江廠談事情的,趕緊帶我們去報警吧。”
大姐卻站著不動了,上下打量他們,“現在能去平江廠談事情的,不就是那個買了設備還不賣菜刀的日本公司嗎好家伙,你們可太缺德了,平江廠上千口子人等著吃飯呢,這都停工一個星期了。你知
道基本工資才十幾塊錢,日子怎么過啊。打你,這是老天開眼了,怎么沒打死你”
“呸什么玩意那個打人也是笨蛋,這種人不打狠點呸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