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雪從他的問句里察覺到了什么,視線開始游移,就像他本人在她面前一樣,輕輕咳嗽一聲,回答道“是啊。”
文景澤在刻痕上劃下第二道,輕笑了一聲,開始控訴。
“信息一個小時才回一條。我發的晚安也當作沒有看見,第二天的早安也跳過,直接回我中午那句吃了沒。我剛剛說了案子告一段落,你還問我是不是順利。出差一個星期里,也沒有給我打過一次電話,主動發過一次消息。
“司小姐的想念,著實有些難以捉摸。”
他陰陽怪氣的方式還挺特別。
司明雪忍不住笑。
“我怕打擾你工作嘛。我們的時間節奏對不上,不能秒回你我就只能等到你下一次找我的時候,我再回你信息了。畢竟如果我給你發信息的時候,你正好在追捕犯人,豈不是打草驚蛇了而且我給你發的都是些不要緊的消息,沒有你的案件重要。”
聽起來都是在為他著想。
“你的消息都是要緊的消息。”文景澤頓了頓,“我追犯人的時候會靜音手機,不會打草驚蛇。就算時間節奏對不上,我也想希望收到你的信息。至少知道你在。”
司明雪的笑容越來越大,“我們文警官好像變得有點粘人了。”
文景澤的聲音有些干澀,“你不喜歡嗎”
“喜歡。請務必多粘人一些。”司明雪聽到他在那邊松了一口氣,“明天幾點的飛機我去接你。”
文景澤的心情輕快了許多,“早上八點到a市。時間太早了,你不用來,多睡一會兒。”
“接機的花可以送玫瑰嗎這樣會不會太高調了”司明雪問。
“可以。不高調。”文景澤意識到自己回答得太快,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
他的欲拒還迎在司明雪這里一點作用都沒有,因為她總能算準他的心思。
掛了電話之后,文景澤把他的航班號也發給了司明雪。
次日,司明雪抱著一小捧玫瑰花來接機,出行也不忘戴上口罩和黑框眼鏡作為偽裝,以免再次被人認出來,反而惹來麻煩。
之前她在錄音室錄完插曲,還答應給他們錄另外一個版本。卓昭見氣氛不錯,邀請她當演唱會的嘉賓,還搬出了她的粉絲都在等她那場未完的演唱會,司明雪沒能拗得過他,確實也有點遺憾,于是應了下來。
司明雪站在接機口聽電話,司依依問她要不要周末帶警察男友回司家
吃頓飯,算是家宴,慕辰也在。
“他最近工作比較忙,不一定有時間。”司明雪說。
司依依有點不滿,主要是對文景澤這人不滿,“忙得都沒空陪姐姐回家吃飯了嗎姐姐,是他工作忙,還是他借口工作忙”
司明雪這就不得不為文景澤辯駁幾句了,說“他是真的工作忙。而且我也挺忙的,過兩天還得去r市錄音。之后還要和沛沛去逛幻想宇宙影視城,另外年底在還要在d國建新的影視城,那邊有個著名的溫泉景點,我還蠻想去逛的。”
她在幻想宇宙的投資多到她有資格對選址提出意見。
“和宋沛”司依依的聲音都變調了,“為什么不找我姐姐我也想和姐姐一起去啊。”
司明雪說“不合適吧。我不覺得慕辰會放你一個人來。”
上個星期她也回過司家吃飯,坐她對面的新婚夫妻如膠似漆的,她有點受不住。
結婚之后,司依依沒有單身那么自由了,有時候還得作為慕辰的夫人進行必要的社交活動,還真不一定能去。
“姐姐也是一個人去嗎”司依依問。
司明雪還沒有有伴侶的自覺,“嗯,他應該沒時間陪我去吧。我自己去玩就好了。”
身后靠近她的人聽到她說的話,頓住腳步。
“姐姐,你這和單身有什么區別”司依依發出了靈魂拷問。
司明雪攤開手,“他有他的空間,我有我的空間,這不是很”
她的腰被人從身后環住,熟悉的氣息包裹住了她。司明雪側過頭,便見她的粘人男友回來了,腦袋埋進她的肩頸處,滾燙氣息噴薄在她的鎖骨上,暈染一片薄紅。
“咳咳,我晚點和你說,先掛了。”司明雪有種干壞事被人抓到的心虛感,掛掉了電話。
司明雪拍了拍文景澤環在她腰間的手臂,把花塞到他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