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說話一邊從她二十幾萬的包包里拿出一雙軟底拖鞋,把高跟鞋脫下換成這雙拖鞋。
高跟鞋鞋面上沾染了一些泥水的污漬,好在是黑色的鞋面,不怎么明顯。
“誰啊”司明雪從包里拿出紙巾,彎腰幫姐姐把高跟鞋鞋面上沾染的污水擦去。
“我那個傻逼前任。”姐姐說起今天遇到的事情,眉飛色舞,單手搭在司明雪身后的椅背上,一副大佬坐姿,“之前他嫌棄咱們家窮,說我努力一輩子都賺不到他買一輛車的錢,然后轉頭就和他學妹在一起了。”
司明雪隱約記起似乎確實有這么一個人,“今天這個飯局不是ti攢的局嗎他能讓你受委屈”
司明雪名下的產業和資金都交給姐姐的團隊打理。ti是海外留學回來創業的富二代,正在經營一家科技公司,打算拉姐姐入局投資,但團隊還在評估他們這家公司是否有競爭力,于是有了這個飯局,大概是想加大籌碼。
司明雪對這些彎彎繞繞的東西看在眼里,卻不喜歡身處其中,但姐姐卻是和她完全不同的人,她喜歡有挑戰性的東西,而且遇強則強。
“嗯哼。他還想坑我開一瓶三十萬的香檳。”姐姐勾起唇角,放在她身后的手愉悅地敲打著節奏,“他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我剛一拉臉,ti就問我要不要把他趕出去。要說富二代也沒幾個單純的,各個都是人精,三言兩語就能讓他把全場的酒水包了。看他那個打腫臉充胖子的模樣,就覺得好笑。”
司明雪靠在姐姐的肩膀上,嗅到她身上的酒味,輕輕皺了皺眉頭,像是嘆息一般說“你沒受委屈就好。”
姐姐順勢摟住她的肩膀,像哄小孩一樣拍了拍她的手臂。
“你姐我是何許人也還能有人讓我委屈呵呵。”姐姐嘴上這么說,實際上余光一直在關注著司明雪的狀態,見她好像心情好些了,才開口問她,“你呢誰給你受委屈了”
還得是一起生活了十幾年的親人了解她。
同樣是面無表情
,司明雪平時大腦放空時的狀態和剛剛那副丟了魂的狀態還是有些許差別的。
司明雪鼻子微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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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她沒有對任何人說起過她在小說世界經歷的種種,除了文景澤之外,沒有人會知道她在那個世界有多彷徨,生怕自己回不來,會被系統抹殺。
她差一點就見不到她的家人了。
司明雪一年前醒來后,偶爾會在她一個人的時候,露出難過的表情,即便她連續中彩票頭獎,也沒見她的情緒有多大起伏。
家人看見這樣的她,不知道是不是她車禍留下的心理陰影,還帶她去看過心理醫生,但心理醫生評估卻說一般人都會有情緒不好的時候,這很正常。
姐姐卻問“可是中彩票中了五千萬還不開心,這也正常嗎”
心理醫生懷疑她在玩他,于是請她出去。
姐姐很無辜,只能盡量照顧妹妹的情緒,好讓她多依賴家人一些,等到司明雪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跟他們說的。
“文景澤醒了,這是一件好事,但是我又有點害怕。”司明雪皺著眉頭,斟酌著不知道從哪里開口。
姐姐腦補了一些東西,坐直身子,雙手搭在妹妹的肩膀上,嚴肅地問“你不會因為他救了你,你就想要以身相許吧現在這個年代可不興搞這套啊”
司明雪表情古怪,“如果我說我對他一見鐘情”
因為她和小說世界里的文景澤說好了,回來要結婚的,姐姐不會不同意吧要是她家里人不同意的話,嘶她還真沒想過這方面的問題。
姐姐瞇起眼睛,“你覺得我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