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過了好一陣子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看著池云素這一張他也完全沒有印象的臉,和那雙仔細一看和曾經沒什么差別的眸子,原本卑躬屈膝和狗一樣的神情忽然整個都變了。
向天內心里蹦出來無數怒火,反過來咬牙切齒地對著池云素發出質問。
“妹妹是你”
“你這家伙騙我和我說,清洗技術可以讓我們都過上好日子的,結果完全是廢物廢物這玩意一點用都沒有”
“都是你害我的,你在騙我”
向天對著池云素一邊大喊著,一邊張牙舞爪地向著池云素撲了過去。
面對向天并沒有任何威脅感地襲擊,池云素眼神沒變扣下了扳機,能量彈精準地打穿了對方腿骨,帶出一串血花。
巨大的慣性讓向天一個踉蹌直接摔倒在地上,霎時間失去行動能力的向天眼帶茫然地看著池云素手里的槍。
他剛才一樣就看出來池云素手里的槍是一張靈卡,在長河星勤達這個制卡相關公司里舔著臉混著的,向天對靈卡還是有所了解的。
靈卡沒有能量。
所以池云素手指那變化出來好像很可怕的槍械,在他心中變成槍型除了給人一點可笑的威脅感之外毫無用處。
向天對池云素心里滿是嗤笑。
不愧是妹妹,過去就一直不敢這不敢那的,連動手打人都不會,只會在那邊喊打人是不對的廢物,現在長大了也只敢對他虛張聲勢。
然而
向天摸了摸自己腿部不斷流出的溫熱血液,抬頭震驚地看向池云素。
池云素壓根不在意向天是什么想法,她眼神依舊平靜,只是根據向天倒下的位置,下移了槍口“回答我。”
見著池云素追問這種問題,已經意識到什么的向天大笑出聲,看著池云素的眼神滿是恨意,狠毒地說道“我可以賣,其他人當然可以賣,大家都會的東西就不值錢了,妹妹是你害了他們的,不是我,是你”
向天不斷叫囂發狂的聲音戛然而止,池云素松開自己再次扣下扳機的手,看著紅的白的混合物從向天的腦后流出,那雙滿是恨意的眼最終徹底失去光彩。
池云素原本覺得自己會有大仇得報的快意,然而并沒有。
好像自己只是做了一件普普通通的事情,和過去別人闖進她黑港的屋子,自己按下奪命的開關一樣的感覺。
甚至向天對她叫囂的攻擊的言語,也沒有讓池云素有什么感覺。
兩輩子加起來已經活了很多很多年的池云素,并不會因為這幾句話有所動搖,她在向天叫囂的時候,心里想的甚至是,如果自己沒有表露身份,向天死之前恐怕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痛哭求饒。
但因為知道是自己,覺得求饒也沒有用,又或是自認為自己已經高他們一等,所以格外有傲氣反倒是頂著槍口也敢挑釁。
池云素不懂,也不想再去弄明白這些。
她有點興致闌珊。
池云素低頭看著向天的尸體好一會兒,最終把手里的槍收了回去,同時也收回了自己跟著向天身后就已經開始用的隔音靈卡。
制卡師就是這點好,只要入門了,需要什么卡牌直接自己就可以做,方便得很。
之前其實有人鼓搗過反鎖的衛生間大門,不過沒有打開后就離開了,現在這會門外并沒有什么動靜。
池云素還是謹慎地用精神力感知確認了外面情況,確認并沒有人后才推開了門走了出去,后又操縱一張靈卡變成鑰匙把衛生間門鎖住。
現在還不是讓人發現向天的時候。
離開的池云素并沒有向曲家的包廂走去,她走到了自己之前進來的時候,就觀測到的一個隱蔽位置。
這種高級場所實際上不只是用來做拍賣用的,所以也不少這種私密的,給人談話用的地方。
現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拍賣會上,剛好適合她的行動。
池云素手中再一次出現了那支。
靈卡里能承載的能量不多,只夠三發子彈,對于池云素來說已經足夠了。
這回池云素瞄準的是左汶。
作為被長河星系所排斥的,左汶并沒有混上包廂,而是在下方大眾席位上。
很難說這其中是不是有左汶順水推舟的意思,畢竟大眾席位要展開行動,可比在包廂之中要簡單很多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