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知的眼前依然模糊,幾乎是摸索著去拿法官手里的羽毛筆。
“沒關系天天,不著急。”牧長覺的一只手一直搭在他的腰間,另一只手握著他握筆的手,“這次你帶著我寫。”
就像他們小時候,牧長覺教燕知寫字。
燕知力氣小,寫什么都哆哆嗦嗦的。
牧長覺握著他的手,一筆一劃地教他寫他的名字。
雖然眼睛看不見,燕知能感覺到牧長覺手心的溫暖,憑著感覺寫下“zhiyan”。
“非常漂亮的筆體。”法官欣賞地夸贊他,“那么從今天起,我宣布你們成為伴侶。”
手里握著那張輕若無物的證書,燕知感覺一切都像是一場夢。
他有些擔心,“要不然給你拿著吧,我怕我拿丟了。”
“你不會的。”牧長覺帶著他到市政廳一側的長椅上休息,“我們兩個最重要的東西,得讓我們兩個最重要的人拿著。”
燕知緩了一會兒,眼睛好了一些,隱約能看到那張寫著他倆手寫簽名的淺褐色莎草紙。
他很認真地看了一會兒,把它疊好了收起來。
“你看看,”牧長覺把手機遞給他,“我這么發行嗎”
燕知接過來看見牧長覺編輯好的微博內容。
圖片上就只有燕知的簽名,配文是“我生命里的詩”。
燕知的鼻子一下就酸了,但他還是嘴硬,“這多土啊,什么詩”
“那燕老師教教我怎么寫,”牧長覺偏著頭看他,“要不然把一整張放上去,問問他們咱倆誰簽名好看”
燕知知道他又瞎逗,還沒開口就聽見他自己回答自己“那也不太好,不是公開處刑我嗎誰能有燕老師寫字好看”
“你就這么放吧。”燕知招架不住他這些沒完沒了,耳廓泛出淺粉色。
牧長覺發現了,在他耳朵尖上親了一下,“寶貝。”
微博很快就炸了。
我靠影帝這是發的什么糖
牧哥發照片不夠開始寫詩了是吧
這是個名字嗎,什么意思啊胭脂
樓上別裝傻,前幾天足足發了二十七張照片呢。
曬娃狂魔怕我們不知道他心尖尖兒叫啥
快拉倒吧,燕知國民度多高啊上哪兒找這么多美麗智慧的雅典娜啊
忘加狗頭了少罵兩句嗚嗚
臥槽
你肯定知道什么了快說別光臥槽
臥槽這個紙的花紋我認識啊我哥在斯大上學的時候結婚了
所以呢
這是他們那兒的結婚證書牧哥跟他教授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