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的邊緣,一支一支地抽煙,滿地的煙頭。
他看著月亮輕聲說“江越,我自己活著好沒意思。”
身后的雙手擁上來,“那你跳吧,我跟你一起。”
趙樓震驚不已,在近乎痛苦的巨大快樂中抱住江越,失聲痛哭。
隨著劇情一步步展開。
趙樓反復地接受和拒絕江越,在無法確認愛人的困頓中掙扎和窒息。
放映廳里逐漸有低低的抽泣聲。
燕知去摸索牧長覺的手,發現他的手心里全是濕涼的冷汗。
“我們出去吧。”燕知低聲跟牧長覺說道。
“你不想看完嗎”牧長覺的語氣一如平常。
燕知知道這個故事的結局。
他不知道算好還是算壞。
哪怕兩個人在趙樓清醒的時刻心意相通,趙樓的病也沒能痊愈。
江越選擇了陪在他咫尺之外守候,一日復一日地去重新獲取他的信任,爭取二十四分之一人生的安寧。
“我會好的,牧長覺。”燕知湊在他耳邊,“我會好起來的。你不是趙樓,也不是江越。”
牧長覺握著他的手壓在自己唇邊,氣息顫抖。
“我餓了。”燕知又小聲跟他說“我想去海棠家吃飯,她肯定給我們包餃子了。”
他老說話,后面有人提醒他倆,“麻煩安靜點兒。”
燕知抓著牧長覺的手,放自己肚子上,“肚子餓,以后在家看不行嗎”
牧長覺托著他的腰,慢慢把穿太多的燕知從座位里扶出來。
放映廳里很黑,他一步一臺階地護著燕知,小心翼翼地帶出門口。
外面光線亮,一出來牧長覺就把燕知的眼睛罩住,用手指漏著一點光給他適應。
等了一會兒,燕知把他的手扒下來,“牧長覺,給我買個糖葫蘆。”
“你不是餓了要回家吃飯嗎”牧長覺的神情恢復了從容,“我演的電影你看一半就跑出來了,一點兒不給我面子。”
“以后有的是機會看,今天我要你高高興興的。”燕知拽拽牧長覺的手臂,“那兒有賣冰糖葫蘆的。”
牧長覺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買一個帶回家,你先吃了飯再吃酸的,好不好”
“我可以買那種中間有豆沙餡兒的,”燕知選擇了折中,“我吃豆沙你吃山楂。”
牧長覺被他逗樂了,“你挺會呢小朋友,幼兒園珠算成績很好吧”
出購物中心的一路上,燕知讓牧長覺給買了糖葫蘆和電動彩光燈籠,又去潮玩店抽了倆盲盒。
燕知手氣奇佳,一下就抽到了心儀的隱藏款,回家的途中一直美滋滋的,“牧長覺,看”
牧長覺每逢紅燈都要由衷贊美他一番,“天天小福星,新年開頭彩。”
“這個真好看,怪不得是隱藏。”
“擺床頭上,讓這個小兔子給我們看守燕教授的上億合同。”
到了海棠家,夜幕已四合。
華燈初上。
他倆在雪中下車,牧長覺等著燕知蹲在雪里捏好一個拳頭大的小雪人,一起去敲海棠的門。
像是海棠就在門口等著似的,門立刻就開了。
門后是為他們而留的暖色燈光和飯菜的香氣。
“快進來快進來,”海棠讓他們,“我們天天這小紅鼻子頭兒,凍壞了吧”
“寶貝先進。”牧長覺從后面輕推他的腰。
“我要和你一起。”燕知拉起牧長覺的手,拿著紅燈籠,跨進他再也不必畏懼的門,也跨進他往后有趣有盼、有人陪伴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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