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抱怨嗎”少年吐槽,“明明被累到的是我吧。”
橘貓別開頭,繼續罵罵咧咧。
和它說的沒錯,在將毛打濕后,它整只貓突然間就小了好幾圈,只是平時過于蓬松的毛毛顯得它大而已。
很快就到了該抹沐浴露的時候,在此之前,太宰治看著貓翠花狼狽的模樣,例行進行了嘲笑“真丑。”
盆底被太宰治鋪了層毛巾,目的是防止貓爪打滑,翠花聽著太宰治說的話站在被水浸泡的毛巾上,冷不丁抬起一只前爪,然后毫不留情地拍進水里。
拍起的水柱直沖而上,為太宰治濕得不徹底的衣服褲子,還有臉添磚加瓦。
鳶眸少年黑著一張臉看向貓,只見橘貓睜著圓眼睛,里面的瞳孔此時也圓圓的,黑色的部分占了大半,十分無辜。
不僅如此,它還咪了一聲。
看貓貓干什么,貓貓什么都沒干哦
這就是所謂的一物降一物吧,在未來無往不利的少年出師未捷身先死,遇到了一只能治他的貓。
或者說,正因為對方比他還要鬧騰,才逼得他不得不沉穩點。
嘆了口氣,少年開始任勞任怨的繼續洗,也任勞任怨的聽著話癆的貓叫。
他們這一番折騰也不是沒有成果的,在太宰治終于給貓洗完澡,找了條毛巾將貓全身裹住,打開衛生間的門想要將它帶到外面去擦干時,正好碰上了不知何時回來的森鷗外。
對方身后跟著他的女兒愛麗絲,一只手停在半空,看來也正想握住衛生間的門把手。
看到太宰治抱著一團毛巾出來,他笑了一下,剛想說些什么,可下一秒笑容凝固。
森鷗外看了一眼狼狽的太宰治,轉頭看了一眼濺得到處都是水,如同進行了一場小型世界大戰的衛生間,又看了一眼狼狽的太宰治。
森鷗外
男人艱難地開口“太宰君,發生什么事了”
其實他想喊你都干了什么啊
鳶眸少年笑了起來,很明顯有被對方的樣子愉悅到。
“沒什么。”雖然這么說著,但少年的笑容中帶了些戲謔。
“只是在給我的貓洗澡而已。”
太宰治和翠花來到新地方,這并不意味著他們將放在原本基地的東西都扔掉了。
在“碰瓷”森鷗外前,他們將帶出來的重要東西藏在了一個安全的地方。
所以,在到達一個新地方后,他們什么都沒有,連太宰治現在穿的這身衣服也是森鷗外臨時出去買的。
所以現在,還沒湊滿一天,新衣服就又濕了,少年就穿著這身衣服坐到了沙發上,開始用毛巾給貓貓擦毛。
順便一提,毛巾也是森鷗外的。
此時,心累的成年人正在衛生間收拾。
在將貓擦得半干后,太宰治拿下毛巾,發現有幾根貓毛站在了上面。
拿著沾上貓毛的毛巾,太宰治與翠花對視一眼,隨即起身去到了衛生間。
“森先生,不用收拾了。”少年將毛巾藏到身后,靠在門檻上,對森鷗外態度好了一點點,“我要洗個澡,等洗完我一起收拾吧。”
從撿到太宰治之后就一直被對方嫌棄的森鷗外在這一刻不得不承認他感受到了體貼。
感動了。
“太宰君是個好孩子啊。”男人一邊這么說著,一邊接受了對方的好意。
森鷗外拿著回來時順便買的菜去了廚房,而太宰治則先給翠花做了驅蟲,隨后拿著已經晾干的衣服去了衛生間。
咔嚓一聲,門被關上。
翠花來到了被關上的門前,幼貓抬起爪子,開始撓門。
刺啦刺啦
刺啦刺啦
里面還沒傳出什么動靜,外面就因為貓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