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太宰治與黑衣組織的那三瓶威士忌會面,不是他主動來的。
準確的來說,他本來就打算走個流程,只看看他們就回港口黑手黨內自己的辦公室,可是,在做這件事之前,安室透三人就通過駐守在酒店的港口黑手黨成員聯系了他。
順便一提,得知這個消息時,少年正在別別扭扭地往自己脖子上抹痱子粉,橘色的貓咪在他旁邊指揮,防止他有地方沒抹。
因為被通知的是對方有緊急的事情找他,所以,少年沒有來得及等待痱子粉消失,就動身出發了。
這也就是太宰治此時坐在他們其中一人在酒店的房間的原因。
“所以,三位有何貴干”少年興趣缺缺地打了個哈欠,“啊,如果是想繼續了解港口黑手黨,我可不行了哦,太無聊了。”
安室透笑著,額頭卻爆起青筋。
這小子,自從第一天見面之后,連裝都不裝一下了啊,好歹是來追尋合作的組織不是嗎不要把別人當作可有可無的花瓶啊
他深吸一口氣,看了一眼綠川光,示意他來說。
他怕如果讓自己出口的話,第一句話就是臟話。
蘇格蘭表情淡淡,眼中帶了些嚴肅。
“我們此次是想告知你一件事情,琴酒,也就是我們組織的一把手在今早突然通知我們,他要來橫濱。”
此話一出,周圍的空氣似乎是凝滯了片刻。
坐在太宰治對面的諸星大眼睜睜地看著少年本來平淡的眉眼漸漸冷下來。
緊接著,只見太宰治緩緩地挑了下眉“哦抱歉,我好像出現幻聽了,你們剛才說什么琴酒”
“我知道他喲,似乎是隸屬黑衣組織,主要擔任殺手的工作對吧,在里世界還挺有名的。”
“只不過”少年面無表情地,一字一頓道,“突然,這個詞用得真好啊。黑衣組織的各位,你們的那位琴酒來橫濱這件事好像沒有通知過任何一個人吧”
“喵嗷”
似乎是被少年的情緒所影響,他懷中本來乖乖的窩著貪戀溫暖的貓咪跳上了桌子。
橘貓如薄荷糖一般的貓瞳中,瞳孔幾乎豎成了一條線,散發著冰冷的光澤。
它慢慢地在桌子上踱步,毛茸茸的尾巴似是在不經意間掃過了三人的臉,脖子和眼睛,癢意和冷意,使他們起了雞皮疙瘩。
少年與貓,此時此刻,他們的眼神達到了一致。
“不是說只有你們三個人來嗎突然加這么一個人”他哼笑一聲,用著委婉的語氣,眼中卻沒有絲毫笑意,“不好吧”
這是里世界的大家都默認的規矩,平時大家如果不涉及到利益時絕不互相打擾,倘若要進入對方管理或負責的地盤,則要提前通知,否則將視作挑釁,后果自負。
在進入橫濱后就開始秘密調查,同樣沒有跟港口黑手黨或者橫的其他里世界組織報備的安室透后背起了一層薄汗。
咕嘟。
他的喉結克制的動了動,發出的聲音微澀我們也是今早才得知的消息,太宰君,這只是琴酒的個人行為。”
他也不知道琴酒的腦子是怎么想的,剛出生的小嬰兒用他還沒發育完全的小腦袋想都知道他在面對詢問時說的那句“你自己來看看不就知道了”這句話在給人挖坑。
但是您猜怎么著
哎琴酒他,就往坑里跳,頭也不回
不過,這也不是說不好
倒不如說,這樣正好,最好黑衣組織和港口黑手黨能夠打起來。
安室透喝了口水潤潤嗓子,惡狠狠地想道。
“安室君看起來很期待嘛”
少年冷不丁的一句話,仿佛透過安室透的表面看見了他內心的想法。
安室透垂眸,避開旁邊的諸星大聽到少年的問話后投過來的探究的眼神“太宰君想多了。”
“哦”少年的表情生動起來,他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一手握拳錘向另一手掌心,“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
三人眼中閃過迷茫。
太宰治意味深長地道“看來黑衣組織內部也沒想象中的那樣和諧嘛。”
真是有趣,一個跨國犯罪組織,看似效忠,實則每個人的目的都不一樣。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黑衣組織的boss做老板也做的蠻失敗的。
少年打了個哈欠,習慣性地抬手撓向脖子,卻被貓咪一個眼神勸退。
他蜷縮了一下手指,打算找些別的什么轉移注意力“所以,我能知道琴酒來這里是干什么的嗎”
干什么總不能說他是被自己的話吸引過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