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新修整一翻后,太宰治終于被冰牛奶從即死中救了回來。
少年雙臂伸直,正臉抵著桌子,以一種向前撲的姿勢趴在桌子上。
毛茸茸的腦袋朝著上方,貓咪小心地收起爪子,粉嫩的爪墊安撫地摸著他的頭發。
少年剛才點的那份辣咖喱已經全部都放到了織田作之助那邊,店長已經去重新做一份正常的了,貓咪剛才聞著那股辣味都覺得可怕。
人類不能征服貓咪,但辣咖喱可以。
少年的旁邊,織田作之助正在講述與花子相遇的始末。
“花子老師跳到了我的桌子上,然后,芥川君就走了過來”
冬日的風順著門的縫隙吹了進來,還不到人身上,便馬上被屋內的熱氣同化了。
織田作之助說著說著,目光便不由自主地集中在了少年露出的后脖頸上。
察覺到上面白色的粉末,他先是疑惑“沒擦干凈嗎”,然后就看到了因繃帶松松垮垮而半裸露的后脖上的一片紅。
哦
青年恍然大悟。
是起痱子了啊,還是小孩子呢。
太宰治不知道他對自己的評價,只是在青年說完后將頭側向了他,瞇著眼,嘴唇微動,口中冰塊與牙齒發出了碰撞的聲音,說出的話也因此含含糊糊。
“所以,你就是在芥川龍之家打工的地方碰到花子的。”
“沒錯。”
“啊啊,這么說,那里可真是事件的多發地呢。”先是安室透,再是織田作之助,聽好像聽江戶川亂步說他也是在那里和花子相遇的。
太宰治掀了掀眼皮,“吸溜”一聲將化了的水咽進肚子里“如果那里總能遇到有趣的事情,那么我以后要是不干了,去那里工作倒是不錯的選擇。
你覺得呢,織田作”
“織田作”織田作之助停下吃太宰治那份咖喱的手,疑惑地看向太宰治。
他有點懷疑自己的名字了。
“不叫小織了嗎”
聞言,太宰治的眼睛瞬間睜大,他直坐起來,不敢置信地看向織田作之助“你很喜歡我叫你小織嗎只是叫著玩玩而已啦”
本來他也只是因為聽起來很好玩所以叫一下而已,不會真的以為他對叫這個名字情有獨鐘吧
好奇怪。總感覺自己輩分突然變大,變老了。
織田作之助平靜地搖了搖頭“還好,那織田作也只是叫著玩玩嗎”
“哈”
一問這個,太宰治就更精神了。
他的眼中開始放光,就像是推銷員一般推銷著自己的想法“你不覺得織田作這個稱呼聽起來很順暢嗎
這可是我剛才在幾乎被辣到死掉時,在三途川想到的哦”
“啊,是嗎”
三途川還會給人這樣的靈感嗎織田作之助平靜的面容上出現了“嚴肅”二字。
“竟然是在三途川想到的嗎好厲害。”
不,怎么可能真的是在三途川想到的啊,貓咪看著捧場的青年無奈地想道。
可是被捧場的太宰治卻十分滿意,他“啪”的一聲打了個響指,愉悅地如貓一般瞇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