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自己度過一個難忘的生日,徐楠特地選了這處建在山頂的度假別墅,沒人來打擾,而且還方便明早和朋友們一起看日出。
但因為山太高,只能纜車通行,安全起見,景區規定纜車運行時間早七晚六,現在是半夜,纜車早已經停運了。
舒雋的體溫還在不斷升高,而結合期的一些特征也開始洶涌顯露。
他們周圍甜糯的橙花味越來越濃,不能繼續留在大廳,必須趕快離開。
徐楠扶著他,急匆匆走進電梯,得趕在其他人發現之前,把舒雋送回房間。
頭暈得的失重感越來越強烈,即使被徐楠扶著,舒雋依舊無法站穩,指節緊緊抓著電梯一側的扶手,關節泛白,身體微微顫抖。
休息的房間在三樓,從電梯口到房間幾步距離,兩人走得跌跌撞撞。
走進房間,舒雋栽在床上動也動不了,臉埋在枕頭里,聲音因為難受而變得嘶啞“徐楠,為什么我這次比前幾天的時候更難受。”
舒雋耳邊的紅暈已經燒到脖頸,瓷白的頸間皮膚透出嫩粉色,他身上每一處關節脹痛酸疼,體溫還在不斷攀升。
徐楠很輕柔地幫他貼上了阻隔貼,防止信息素外露出房間,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但阻隔貼只能隔絕信息素不外露,并不能緩解舒雋的痛苦。
徐楠心疼又愧疚,急得紅了眼圈“雋雋是我不好,非要選這個鬼地方過生日,我想辦法,我去找人幫你”
舒雋緊緊咬住嘴唇,疼痛換來他短暫的清醒“別去找aha幫忙,我忍一晚。”
雖然舒雋分化不久,應對一些突發情況沒有經驗,但基本常識他還是懂得,處于結合期的oga沒有抑制劑在身邊,aha的臨時標記可以緩解他現在的痛苦。
徐楠卻不同意“雋雋,你放心,我不會找外人。
我去找我表哥,他人品很好,絕對不會亂來冒犯你的。”
舒雋因為難受輕喘著“你表哥”
徐楠點頭“對,我去拜托他幫忙,他是高階aha,可以幫你的。”
舒雋還是拒絕“別,我忍一晚。”
“可是你現在的反應這么強烈,體溫一直升高,我擔心你身體會出問題。”徐楠急得在床邊打轉,聲音都帶了哭腔“雋雋聽話好不好是我要你來的,如果你出了問題,我會內疚一輩子的。”
徐楠不是在小題大做,雖然現在醫療方面越來越完善,但oga結合期因為沒有及時使用抑制劑出現意外的新聞還是會經常出現。
徐楠擔心他,他也同樣不忍心看到徐楠著急,最終點了點頭。
他終于答應,徐楠半刻都不敢耽誤,跑著出門去找他表哥。
房間只剩舒雋一個人,關節疼痛和發熱折磨著他,體內有火在燎燒,額頭上碎發被汗水打濕。
十來分鐘的時間很短,但舒雋卻異常煎熬,每一分都被痛苦折磨。
終于,房間門鎖被打開,徐楠小心翼翼的“雋雋,我表哥來了。”
出于禮貌,舒雋想起身和來人打個招呼。
但掙扎了一陣他才發現,自己現在連起身都做不到,手腳軟得使不上一點力氣,最終只能抬頭望向來人。
高大挺拔的aha站在床邊,五官英俊深邃,像一棵佇立在山巔的雪松,周身帶著清冽的寒意。
看清aha臉的時,舒雋差點窒息,尷尬如潮水一般將他淹沒,這世界為什么會這么小
下午在陳列室里突然出現的那個aha,竟然是徐楠的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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