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舒雋起床下樓沒見到厲璟源,家里安安靜靜地一點聲音都沒有,猜他大概是早起出門了。
舒雋吃了口面包當作早餐,之后也出門。
他打算去附近轉轉,熟悉一下環境,然后去商場買一只花瓶。
因為管轄區規定嚴格,非居住外來人進出流程非常繁瑣,所以區域內只有幾家軍方所有的生活超市,賣一些生活必需品。
如果想買必需品以外的東西,還是要去外面的民眾商業區。
舒雋記住了離家最近的幾家超市位置,然后開車出了管轄區。
昨天他進來的時候已經進行了車輛登記備案,也領取了出入碼,這次出門就方便許多。
來到一處主營家裝用品的商場,舒雋盡力憑著記憶在挑選相似的花瓶。
花瓶選好了,他還把自己暫缺的用品買齊,順便把午飯也解決,不然回家只能吃面包泡面什么的了。
購置完畢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上車,正準備啟動車子回家,智腦提示響了,是林博仁。
他早就料到林博仁最近會聯系自己,可看到名字的時候心里還是一陣煩躁。
現在林漾才剛剛安頓好,還不是和他撕破臉皮的時候。
等過幾天他整理完林博仁虐待林漾的所有證據,提交起訴奪回林漾的監護權以后,他和林博仁的較量才真正開始。
母親的死像一根深埋在他心口的刺,日日夜夜剮著他心上的軟肉,刺得鮮血淋淋,一定要讓林博仁和沈萍付出代價。
這么多年他不斷在努力,除了林漾以外,他切斷了林博仁一切能控制他的可能。
舒雋深呼吸調整情緒,接起電話。
那邊瞬間傳來林博仁令人反感的笑“我的好兒子,你和厲先生到哪一步了上床了嗎”
他嘴里說著不要臉的話,舒雋聽得拳頭都硬了“他很忙,過些日子才有時間見面。”
沒得到想要的答案,林博仁那邊瞬間變臉“你怎么這么沒用還沒把人釣到床上去。”
“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像只發情的狗到處爬別人的床”舒雋很少用這種刻薄的話去罵人,但林博仁剛剛說的話讓他心里的火氣蹭蹭地躥,壓都壓不住。
“你罵你老子是狗你t”
林博仁的話還沒說完,舒雋直接關閉通話。
他不是狗,因為他對舒雋做的那些事連狗都不如。
舒雋天生腺體發育遲緩,別人十歲可以檢測第二性征,他愣是拖到了十四歲才勉強測出第二性征。
得知他是個oga的那天,噩夢一樣。
林博仁是個惡劣到骨子里的自私aha,在他心里一直看不起oga,所以這么多年對舒雋的母親肆意辱罵,拳腳相加。
甚至在他母親結合期時使用信息素暴力,逼其下跪求饒,導致他母親一直體弱多病。
在得知舒雋是oga那天,把他關在地下室整整一個月。
后來是母親傷痕累累地來看他,把他帶出了地下室。
雖然母親沒說,但他知道,母親身上的傷一定是求林博仁時被虐打的。
也是那個月,他母親懷上了林漾。
在他母親懷孕期間,林博仁不再經常回家,他們母子倆也少挨了不少打罵,舒雋和他的母親還天真地以為是他良心發現了,結果卻是因為林博仁和沈萍搞在了一起。
漸漸地,沈萍不滿足于做他的地下情人,但法律又有規定,懷孕和生育不滿三年的夫妻不能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