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未見,鄧騭再次見到皇帝,不禁心生感慨。他們兄弟離去之前,皇帝尚且一臉稚嫩;回來再見,他已長成俊秀的少年。
眾人拜見。劉隆一一看去,發現形銷骨立的鄧閶,也嚇了一跳,忙問起他的身體狀況,鄧閶又回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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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隆盯著他,眉頭不自覺地蹙來,轉頭對陸離說“陸姑姑,你把太醫令請來給五舅父診脈。”鄧閶連稱不用。
劉隆關切地對鄧閶說“五舅父莫要諱疾忌醫,你這個樣子怎么能讓母后和我放心還是讓太醫令看過方為妥當。”
鄧綏贊同皇帝的話“圣上說的在理,閶弟你就老老實實讓太醫令給你看看。”
鄧閶的身體狀況好不容易翻篇,現在被皇帝又重新提起,眾人的注意力又重新集中到上面,臉上都是一副若鄧閶不配合就按他頭的表情。
鄧閶十分無語,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很好,但其他人都不相信,連小侄子鄧廣宗也一臉擔憂地盯著他。
太醫令匆匆過來,給鄧閶診脈,望聞問切一番后,開了藥,囑咐鄧閶以后要好好將養身體。”
眾人得知病灶發現及時以及養個一兩年就能恢復的消息,緊繃的心情才放松下來。
劉隆詢問起鄧騭在家中守孝的情形,鄧騭一一恭敬地答了。
鄧悝和鄧廣宗這對父子兩年未見,坐在一起小聲起話來。鄧綏與鄧弘一起勸鄧閶要愛惜身體。
一時間,后殿充滿了溫馨的氣息,仿佛是親密的一家子,有說不完的話,敘不完的情。
劉隆笑著對鄧騭說“大舅父你終于回來了,你以前住的宮殿已經收拾好了。大舅父以后還如以前一樣住在宮中如何”
鄧騭聞言推辭道“承蒙圣上厚愛,下臣前者住宮中是因為圣上年幼。如今圣上長大成人,下臣再住宮中怕不合適。”
劉隆不在意道“朕還未元服,尚且年幼。我如今在學騎射,那些騎射師傅顧忌我的身份,無論我做成什么樣子都說好,換了幾個都是這樣,怪沒意思的。”
“大舅父,你和三舅父還像以前一樣住在宮中,閑暇時教我騎射如何還有四舅父,我日盼夜盼等他回來為我講授尚書。五舅父現在要以他的身體為重,等養好身體,依舊任侍中輔佐朝政。”
劉隆剛對鄧騭說完,轉頭朝母后說“母后,你把大舅父和三舅父照舊留在宮中吧。我想讓大舅父和三舅父教我騎射,四舅父教我讀尚書。”
目前,鄧氏仍然是劉隆的支持勢力。鄧騭兄弟歸來,劉隆焉能有不用他們的道理
統統給他動起來,為他和母后的政令貢獻一份力量并且保駕護航。
鄧氏這支外戚與竇氏不同,竇氏是以竇憲為主,但鄧氏卻是以鄧綏為首。竇太后管不住竇憲,但鄧騭對鄧綏是言聽計從,事事以她為首。
再者,鄧騭幾兄弟皆非驚才絕艷,都是守成之人。竇憲才華遠勝鄧騭,最后還不是先帝被逼自殺
實際上,劉隆對鄧氏的警惕還不如對世家大族的警惕高。他建議鄧氏兄弟官復原職,完全是真心實意。
鄧綏聽完這話,臉上流露出笑容,對鄧騭幾人說不獨我留你們,連圣上也要留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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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騭聞言遲疑了一瞬,道“圣上不嫌棄下臣兄弟愚鈍,下臣必當竭心盡力,只是留居宮中”
鄧綏知道鄧騭猶豫的原因,她這個兄長一向想得多,背負得多,既不愿辜負兄妹情誼,也不想族人失望。
“兄長旅途辛勞,在府邸上修養幾日,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說。”鄧綏用了“拖”字訣,她也想看看朝臣對兄弟回歸的態度。
鄧綏拿定主意,鄧騭幾人只得聽從。眾人又說了一會話,鄧騭等人告辭離去。
眾人走后,鄧綏感到后殿一下子變得清冷安靜起來,但她的心情始終愉悅。
皇太后日理萬機,為了騰出時間和家人們敘舊,鄧綏昨日熬夜提前處理了一部分奏章,今天晚上又批改奏章到深夜。
人逢喜事精神爽,次日鄧綏依然感到精神奕奕。
鄧騭回來的第三日,就遇到大朝會。天還未亮,在溫暖的被褥中睡覺的劉隆就被江平叫醒,起身洗臉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