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隆叉起一塊吃起來,真甜
飯后,鄧綏和劉隆再次去拜祭鄧弘。拜祭之后,鄧綏辭別鄧騭,帶著劉隆坐上馬車回到北宮。
登上車輦時,鄧綏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府邸安靜地坐在雒陽城中,就像二十年前那樣,是那么得熟悉,又是那么得陌生。
鄧綏回身抬頭,高大肅穆的朱雀闕映入她的眼簾。朱雀闕后是巍峨的德陽殿和崇德殿,那里才是如今她的家啊。
車簾放下,不管是鄧府還是朱雀闕都阻擋在了外面,里面只有她鄧綏一人。
時光易逝,人生無常。
回到北宮后,劉隆繼續去上課,跟著幾位師傅學習經史。
上學回來,劉隆照舊回到后殿做功課學習聽政。鄧綏讓他看奏章,劉隆看著看著,突然發現有一本是鄧騭上的奏表。
“大將軍”劉隆喃喃道。他翻開奏表一看,飛快地看了一遍,竟然是推辭賞賜的奏表。
昨日,母后不僅下詔讓鄧廣德繼承西平侯爵位,還賜錢千萬、布萬匹。鄧騭等人跪下推辭,鄧綏不允。
沒想到他們剛走,鄧騭就上了這樣的奏表來。
劉隆拿不定主意,將這本奏章挑出來放到一邊,繼續看其他的奏章。待一起看完,劉隆讓陸離把奏章搬走,親自拿了這封奏章遞給母后。
“母后,大舅父這是太見外了,一點小錢財就推辭來推辭去。”劉隆面上做埋怨狀。
鄧綏拿起奏章,看了一眼,沉吟半響,最后將奏章擲下,道“罷了,大兄既然堅持,那就隨他去吧。”
劉隆的心中一緩,現在他倒不是心疼這些錢,而是擔憂鄧氏在顯名之后是否變了心。
鄧綏以手支頭,閉目沉吟幾息,然后睜開眼睛說“西平侯唯有二子,昨日我見廣德為侯,甫德為白身,同產兄弟,天差地別。一人有爵位可傳子孫萬世,一人白身子孫離落,令人唏噓。”
劉隆沒有說話,也跟著嘆息起來。
鄧綏繼續說“我想了想不如將西平縣分出一部分封甫德,使他為鄉侯。隆兒,你覺得如何”
劉隆的心放了回來,母后若再要另封鄧甫德為侯,他一定會嘴上答應,但心里肯定會不舒服。
鄧氏兄弟封侯已是劉隆的心里極限,若鄧甫德再封侯,那只能等著以后削侯了。削幾個也未可知,劉隆的心中如是想道。
不過母后的意思卻是將西平縣劃出一小部分,令兄弟都為侯,不僅劉隆沒意見,估計連朝臣也沒意見。
鄧弘留下的遺產爵位不管怎么分,都是他們一家子的事情,和大家沒有關系。
“母后考慮周全。”劉隆點一點頭。鄧綏讓人去找馬秋練擬旨,盡快頒布下去,讓鄧弘一門雙侯,死后哀榮。
晚上,劉隆回去躺在床上,總覺哪里不對勁,睜著眼睛望著窗外,突然靈光一閃,他捂著眼睛低聲笑起來。
他好像被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