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錦“”
說好的視察工作呢
他真以為自己是來視察的,來的時候還叫上了真正的企業負責人以及負責運輸的工人,把第一批基因鼠搬進了江野的實驗室。
他以為自己的任務是西裝革履地簽合同以及確認條款事宜。
沒想到他真正的任務卻是戴著手套洗試管
f大的實驗動物有專人管理,那個人不是江野。
負責審核校企合作的是實驗樓底層的管理處,也和江野無關。
江野全程只簡單交代了兩句,剩下的事全都有別人幫他辦,那運籌帷幄的架勢,讓君若錦一下子都沒搞明白到底誰才是大企業的負責人,誰才是沒畢業的大學生。
不過,這個現象也不難理解。
這已經是江野來到f大研究組的第五年了,整棟實驗樓里,除了教授和幾位即將畢業博士生,資格最老的,就是江野了。
實驗樓里所有的學生和工作人員都認識江野,愿意給江野面子,江野辦起事來自然是容易得很。
江野的實驗室分為好幾部分,一路走去,半層樓全都是他的領地,真正核心的實驗室以及物料儲存室根本不能進外人,學生們處理文書的工位也都已經坐滿了,根本沒有空余的位置給君若錦用。
但江野自有他的辦法。
他安置君若錦的地方是
個用來丟棄廢棄資料和破損容器的雜物間,除了這些沒用的垃圾以外還有個破舊的水池,出水不穩定,做別的事太勉強,最多只能用來洗洗試管。
上一秒,君若錦還在為小男友混得好而驕傲;下一秒,君若錦對著小男友分配給他的一大桶試管,陷入了長久的、無言的沉默。
“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江野見君若錦不動,不解地問道。
“沒,沒什么”
君若錦欲言又止幾次,最后一咬牙一跺腳,擼起了袖子。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桶試管才是江野對“小情人事件”真正的“懲罰”。
好好好,洗就洗。
在家他也洗碗,不就是試管嗎,還能比碗難洗
然而,等真的上了手,君若錦發現,試管還真比碗難洗多了。
體積小,刷起來困難,不能用力,一用力就會碎成渣。
連續洗壞了好幾根試管后,君若錦心頭火都上來了。
江野沒去忙自己的事,搬了張椅子在一旁守著,見君若錦氣急敗壞的樣子,沒忍住,吧唧一口親在了君若錦臉上。
“”
君若錦又羞又惱地偏過頭,突然撞進江野深情似海的眼眸里。
狹小又昏暗的雜物間里,只有他和江野。
走道里人來人往,腳步聲卻漸行漸遠。
他像是某種價值連城的財寶,被惡龍安置在洞窟的最深處。
焦躁的情緒一下子熄了火,化成了無窮無盡的綿綿情意。
有那么一瞬間,君若錦甚至在想,要是時間能一直停留在此刻,倒也不錯。
江野開口,打破他所有的浪漫幻想“洗不動了吃完飯再洗”
君若錦深吸一口氣“不,洗完再吃”
小小試管,根本難不倒他
江野失笑。
他沒打算真的把君若錦當作試管清洗工使喚,只是借機給君若錦設置一個小小的難關,目的是讓君若錦向他求助。
洗試管這件事說難也不難,熟練了就容易得很,但是對于第一次上手的人來說,確實不是輕松的活。
江野本來以為君若錦堅持不了一會兒就會貓兒似的撒嬌討饒,沒想到這只貓咪并不像他以為的那樣嬌氣,雖然動作很生疏,但還是努力地張開梅花爪爪,一點一點洗完了所有的試管。
看著完成工作的君若錦氣喘吁吁地坐在小椅子上休息,江野心里本來就沒剩多少的氣迅速漏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