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不記得上次你借我手機給他打電話我一直沒敢打擾他,卻沒想他竟會打過來。剛接到電話的時候,我那叫一個受寵若驚,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最最重要的是,他竟然邀請我參加他的生日趴誒,還擔心我沒伴,讓我叫上你一起去。”
是了,他就是這個目的。
21號陪他度過17歲最后一天,22號再陪他慶祝18歲成年的第一天。
連著兩天,都耗在他那兒。
如果是他來邀她,周雨晚大概會冷冷酷酷撂一句不如回家洗洗睡。
可如果是柯思萌來傳話,就不一定了。
柯思萌比他能伸能屈能賣萌撒嬌,還比他更擅長軟磨硬泡。
這天之后,整整三天,周雨晚就聽她趴體長、趴體短,要穿什么衣服,化什么妝,帶什么禮物。
趙丞太渣,商渡太難搞,倒是他哪個哪個狐朋狗友好像還可以,想泡,于是,話題回到穿什么衣服,化什么妝,帶什么禮物。
周雨晚深刻且持久地,體驗了一把孫悟空被念緊箍咒的痛苦。
在一個美麗的夜晚,在她第n次說服她參加商渡的生日趴時,周雨晚雙手一舉,投降了。
“那我們是一起買禮物送他,還是分開買呢”柯思萌沖她撲閃眼睛。
“一起吧。”周雨晚說。
她怕她控制不住歹念,送他個錘子。
柯思萌“那我們送什么呀”
這是一個好問題。
路過藥店,一個男人恰好拎著個塑料袋出來。
人眼對移動的物體,總會條件反射地投去幾分關注。
先是看到塑料袋印刷的藥店o,再是看到袋里五顏六色的盒子。
轉頭,側目,藥店玻璃貼滿五顏六色的宣傳單。
“新藥到店,增大延時,給ta狠狠地。”
廣告語顯眼,刺激。
周雨晚瞇了下眼,把視線收回來,語氣輕快不少
“這你就別擔心了,我會搞定的。”
11月20日晚23時50分,一輛黑色轎車乘著夜色駛入名雅豪園。
23時59分,電話掛斷,轎車停在某一幢獨棟別墅外。
秒針眺一格,分針移動,零點鐘聲打響。
別墅門被人從里面推開,周雨晚現身夜晚。
被他一通電話從被窩里挖出來,她一頭長卷發還亂著。
火急火燎間,撩了一件乳白真絲睡袍,邊走,邊往身上套。里面沒穿多少,一件帶胸墊的真絲小吊帶,和一件真絲短褲,布料輕薄垂順,貼合身體曲線。
纖細白皙的天鵝頸露著,若隱若現的溝壑露著,白花花的四肢露著,有著這個年紀特有的青澀,整體形象卻又偏向成熟。
腳上趿拉著一雙帆布鞋,她沒好好穿,踩著后幫。
走起路來,鞋底在腳掌和石板路上來回拍撞,啪塔啪塔。
明顯火氣挺大,很不爽。
商渡伸手,開另一側的車門。
她矮身上車,睡袍剛裹好,“砰”一下把自己甩進后座車椅,再“砰”一下甩上門,抱臂,翹腿,滿臉寫著生不如死的喪。
車子往前開。
許是擔心夜間駕駛容易疲勞,司機秉持“聽不懂就是高級”的原則,專挑歐美歌曲播放。
rissabert的yd。
商渡開口,磁沉聲嗓疊進歌曲甜美的女聲里,有種別樣的性感“你就穿成這樣”
周雨晚拿余光瞄他,“不是去睡覺”
“”
空氣突然凝滯。
前排司機透過車內后視鏡,悄悄瞥一眼后座,暗暗在心里咋舌。
商渡瞥她,兩人本就離挺近,她沒遮沒攔,他也不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