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
“”
一個敢問,一個敢答。
某些方面,兩人向來旗鼓相當,要么狼狽為奸,要么針尖對麥芒。
周雨晚故作懵懂“我怎么一點感覺都沒有,你真進來了”
一句話,爆殺。
她還在為自己絕妙的高情商回答沾沾自喜,右肩忽地被一只大手扣住,他指骨堅硬有勁,她不設防,猛然被摁著翻了個身仰躺在床上。
床墊受力震動搖晃,他速度很快,她眼睛沒跟上,等反應過來,定睛一看,少年已翻身伏在她上方,目光灼灼地俯視她像一頭撲咬獵物的猛獸。
一角被子從他后背滑落,軟趴趴地耷在她身側。
沒穿上衣,平直寬肩連著兩條結實遒勁的胳膊,胸膛厚實,窄腰勁瘦帶感,塊狀分明。
兩側線條硬朗的人魚線,向下蜿蜒至灰色運動褲里。
白色系帶不知怎么散開的,吊兒郎當地垂在她恥骨。
他稍微動一下,系帶跟著上下左右深深淺淺地晃,引人浮想聯翩。
“那我們再來一次,看看有沒有感覺。”他說,聲嗓是晨起時分特有的低啞。
周雨晚抿唇,呼吸漸漸凝住,放在身體兩側的手,不知不覺間揪緊了薄被,掌心的潮意滲進布料。
她的沉默換來他的變本加厲,寬厚大掌撫過她褲腰的松緊帶,若有似無地貼著真絲短褲下滑,動作極盡挑逗。
他盯視她的那雙眼,亦是深邃蠱人。
她胸腔上下起伏,說不清當時發生了什么,是沒睡醒,還是中了咒,大腦一片空白,無法思考。
直到一抹溫熱觸到她腿肉,仿佛一滴熱油飛濺燙傷皮膚,她眼睫顫動,兩腿下意識攏合,長腿緊繃出漂亮的線條。
他長指挑著柔軟寬松的褲腿,一寸,一寸向上緩慢滑動,指腹生著繭,是長年打球,彈奏樂器,操作相機,亦或抓握韁繩留下的,觸感粗糙,與她的細嫩形成鮮明對比。
他銳亮眼眸細致觀察她所有反應,突聳的喉結上下滾一遭,聲音愈發地沉
“不攔我”
即將捋到底,指尖距危險地帶不過短短幾公分
“啪”
周雨晚一把攫住他手腕,打斷他的冒犯不規矩。
商渡饒有興味地挑了下眉,笑得不懷好意“原來你也會怕。”
她抓著他的手往旁邊甩,像撇開一條叫人膽戰心驚的毒蛇,“突然跟個男生睡一起,誰不怕”
“小周雨晚不怕。”
“現在跟以前哪能一樣”
“嗯,不一樣。”
商渡在床上撐一把,翻身下床,瞥見地上的乳白真絲睡袍,俯身撿起,看也沒看地隨手往后扔回床上。
“我們早過了能心無芥蒂睡一起的年紀,很高興你能意識到這點。”
周雨晚沒接話,坐起身,伸手接衣服穿上。
商渡繞過床尾時,斜肩,長臂撈過床上一件寬松的白色無袖t恤套上,徑直進浴室。
穿戴好,周雨晚感覺還是困倦,脊背一松,靠在床頭放空。
沒多大會兒,就開始打盹,抓起被子一卷,又睡了過去,還順手抱走了旁邊商渡的枕頭。
枕頭,或者說是整張床上,都留有他的氣味。
那是松木和麝香完美結合的木質香調,又添了苦橙花的強烈皂感,聞著很是干凈清爽,少年氣十足。
她睡得很舒服,一覺到中午。
揉著亂糟糟的頭發,打著哈欠去洗漱。
然后,走出房間覓食。
廚房里有人,她聽到水沸的咕嘟聲,淡淡的小麥香氣乘著空氣流動。
走過去。
他公寓做的是開放式廚房。
估計不常下廚,目光所至,廚具餐具調味品沒幾件,就算有,也都是干干凈凈地擺在那兒,全新的一般。
不過,水吧那邊倒是存放了不少酒,紅的、白的、啤的,各個酒莊,各個年代,應有盡有。
他背對她,站姿仍是懶散,左手拿著手機在看,右手操著筷子攪動鍋里的東西,灶臺邊是開了口的一袋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