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從早上,到一整個下午都這么過來了,他懶得再遮掩什么。
或許,這也算某種意義上的dquo兩小無嫌猜1”。
周雨晚把相機還他,要他一定得把全部底片給她,才回答“家里還剩什么,我們就吃什么咯。”
“不在家吃。”他收好相機和鏡頭,折身進衣帽間換衣服,門沒關,對她挺放心,沒打算防著,“今晚有安排。”
“什么安排”
他沒說。
也可能是說了,她沒聽清楚。
他換一身克萊因藍薄衛衣和黑色沖鋒衣出來,褲子則換成黑色工裝褲。
說實話,這穿搭挺低調普通的,出去逛一圈,十個男生里,起碼有八個這么穿。
可他天生有一股旁人難以企及的勁兒在,很獨特,很抓人,硬是把再普通不過的衣服,變成獨屬于他一人的高定。
如果他不是那么討厭拍照入鏡的性格,周雨晚真的很想問問他,要不要趕在他步入十八歲之前,在他們“戀愛”的這一天,合拍幾張情侶照。
她沒再換衣服,里面穿著吊帶和睡褲,外面就套著他的衛衣,頂多在腰間加一條腰帶,勾勒出纖細窈窕的腰線,顯得腿愈發纖長。
晚餐吃得很隨意,周雨晚不是會
浪費時間糾結吃什么的人,她點一盤沙拉潦草果腹。
商渡吃的是牛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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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喝足,兩人出餐廳,網約車正好在路邊等候。
目的地定在臨海的一處山腳。
車子沿依山傍海的濱海大道向前行駛。
距目的地尚有幾百米,周雨晚便見前方三三兩兩聚了一群人,還停了幾輛車。
男男女女都有,都是很年輕的面孔,衣著打扮無一不新潮別致,氣質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他們在衣服和皮膚上,涂抹了大量惹眼的熒光色,還穿戴熒光棒折成的手環、頸環和發箍,手握爆亮小鋼炮,光束穿透性極強,射出極遠的范圍。
四下胡亂掃射間,周雨晚不慎被晃了一眼,條件反射地偏頭躲開。
商渡坐她旁邊,在用手機跟人聊著。
突然,車子被人攔住,司機降車窗,那人過來,說是已經封路,禁止繼續前行。
商渡叫上周雨晚下車。
網約車掉頭離開。
攔路的男生一見是他,吊兒郎當的態度登時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堆起滿臉笑容,用粵語膩歪歪地說
“渡哥,大家等咗你好耐,仲以為你今晚有事,要放我哋飛機喎大家等了你很久,還以為你今晚有事,要放我們飛機。”
“嗯。”商渡不咸不淡地應,手機息屏揣兜里,發覺周雨晚沒跟在身旁,眼內閃過一絲慌亂,緊忙放眼找一圈。
終于在公路護欄邊找到她身影。
入秋后,風是涼的,夾雜沿海特有的咸腥味,和山林特有的草木清香,味道挺復雜。
周雨晚的發絲在風里飄著,面朝大海的方向,舉目遠眺。
看星河高懸,看燈塔長亮,看海面波濤洶涌,只一艘船只亮著燈,還未停工。
看護欄外的斜坡,蘆葦叢生,和狗尾巴草一起,被風吹得東倒西歪,搖搖晃晃。
“差點以為你不見了。”
商渡跟過來,拉過她環抱身前的一只手,用一根不知從哪兒弄來的熒光棒,給她當手環套上。
熒光黃,算是熒光棒里最亮眼的顏色了。
“才一根”她嫌太單調。
“阿志,”他叫那男生,“你去拿一筒熒光棒過來。”
阿志應聲,立馬從某輛車大開的后備箱里拿出一筒熒光棒,給商渡送來。
商渡遞給周雨晚。
她打開,一把倒出好幾根“咔咔”掰碎,任其產生化學反應,發出亮光,然后用連接器做成手環和頸環。
“他們是來飆車的”周雨晚問。
剛剛粗略過一眼,發現靠邊那幾臺車,不是邁凱倫,就是法拉利,車型一輛比一輛炫酷吸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