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識屏住呼吸。
他身體僵硬一瞬,停在這里。
兩唇相距不過短短一公分
“篤篤。”
門被人敲響。
余曼的聲音傳進來
“物業那邊說,可能是小區線路設備出現故障,現在已經叫人去檢查設備了。橫豎用不了多少時間,你倆要不先歇會兒,吃點水果點心”
耳機被碰掉,直升機的隆隆聲經艙門隔絕,仍是聒耳。
那個夏夜不曾落下的吻,相隔九百多個日夜后,終于在這個冬至夜晚,降落她的唇。
有別于兒時不懂事的玩鬧,這是屬于長大成人后,雙方意識清醒的吻。
唇上,他唇瓣的觸感清晰,溫熱柔軟。
麻酥酥的,身體頓時就軟了。
她忘了動作,忘了呼吸,大腦無法思考,心跳卻跳得飛快。
熱意從頭到腳涌過一遍,手指不自覺蜷起攥緊。
維港擁有“世界三大夜景”的美譽,入夜,船只返航歸港,繁華熱鬧的程度可見一斑。
煙花亦是宏大瑰麗,流光溢彩。
可這一切,卻遠不如他這一吻帶給她的震撼。
不知這個吻停留了多久,他與她拉開距離。
睜眼,近距離觀察她神色,沒窺出她的不情愿和厭惡之色,他指腹摩挲她臉頰,正猶豫要不要進一步試探時
她冷不丁開口“所以,你還是想泡我。”
“”他冷嗤一聲,俯身幫她撿耳機。
她劈手拿回來,戴上,聽到他說“不是說過么,泡字太輕佻。”
“還說只是想哄我開心,那你就說,剛剛是不是在泡我。”她言語犀利。
商渡懶靠椅背坐回去,抓著她的手把玩,眼睫垂著,像在沉思,覺得有點好笑
“誒,說真的,如果我真想泡你,那你給不給泡”
她心亂如麻,不知道,裝模作樣地觀賞窗外景色,回避這個問題。
良久,輕聲說
“記得那次玩狼人殺,你說,繼賭約之后,要討回幼兒園那個所謂的初吻。那你現在討回來了。”
“這次不算。”商渡說,“這次,純粹是因為兩年多以前我想親你,卻因為種種原因沒親到,所以現在要特地補回來。何況,我甚至沒伸舌頭。”
“你要是這么在意伸舌頭的事行,唇貼唇這筆賬就算兩清了。”
周雨晚轉頭看他,話說得果斷干脆。
“至于伸舌頭的事,在不碰到嘴唇的情況下,我們舌頭碰一碰,足夠抵消了吧”
他聽笑了,肩膀輕顫一下,撩眼看她時,那股從骨子里迸出的痞壞勁兒特招人。
“周雨晚。”
一旦他用這種懶懶的長調叫她名字,總莫名帶出幾分寵溺。
周雨晚心一緊,眼睛微瞇。
“像這種舌與舌互舔吸吮的吻法,我只在小電影里看過。”
他慢條斯理地說著
“你確定,要跟我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