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答,手勁卻慢慢松了,脖頸低下來,臉埋在她頸間。
在她以為他要變乖的時候,落她腿上的那雙大手忽地用力,將她瑩潤腿肉掐出痕跡,手背緊繃出遒勁青筋,隱忍克制。
“明明有女朋友,為什么我還要自己來。”
說話帶出的濕熱氣流拂過她脖頸皮肉,引出讓人起雞皮疙瘩的癢。
“因為你輸了。”周雨晚說,推開他的頭,也拉開他的手,不讓他碰到她,“是你說要玩一把的,商渡,乖一點。”
他煩悶地吐一口氣,認命了,往后坐回寬大的椅子里,兩條長腿自然而然地敞著,灰色衛褲勾勒出半醒的形狀。
周雨晚兩條腿自然垂放下去,腳踝勾著腳踝,懸在半空中,偶爾會小幅度地晃兩下。
錄制視頻的念頭打消,她把手機撂一旁,一手放在斜后方,撐著桌子,支起身體,一手卷起身前一縷頭發,纏在指尖繞圈圈。
端著看戲的態度,等他表演。
他被她的推拒激出點火氣,眼神犀利,如狼似虎地盯緊她,仿佛下一秒就要飛撲過來,一口吞食掉她這只小獵物。
可惜狼是可以被馴化的。
周雨晚問他“商渡,你是乖狗狗嗎”
他一聲不吭,指尖勾著褲腰的系帶一扯。
周雨晚勾唇,認真細致地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空調輸送著暖氣,烘得空氣干熱躁動。
機器的嗡嗡輕響,藏不住他凌亂破碎的呼吸聲。
暮色降臨,視覺以外的其他感官愈發敏銳,某些念頭也愈發不安分。
他難受,周雨晚也跟著難受,并攏的膝蓋不自覺擦蹭兩下,光潔白皙的兩條腿動了動,一左,一右,柔嫩足底輕輕踩著他膝蓋,隨他敞開腿的動作而敞開。
他視線緊跟過來,周雨晚看著他喉結滾動,吞咽唾沫的聲音隱秘而狎昵。
眼見他要伸手抓她腳踝,她抬起右腿疊在左腿上,藏起來,不讓他再看。
于是他閉眼,再睜眼,對上她眼睛,眸中劇烈翻涌的情緒,不比手上正在進行的動作純情多少。
撩得她心癢難耐,血液滾燙,上身向前傾,離他近一點,軟聲誘哄
“乖狗狗才有獎勵哦。”
“是嗎”
難得有心情開口同她說話了,他像聞到肉味后,決定暫時收斂暴烈脾性,偽裝出乖巧模樣的猛獸。
只是偽裝得不太好,渾身壓抑的侵略性只增不減,額角的細汗分泌得越來越多。
“是啊,”周雨晚說,踮起左腳尖沿他褲腿上下輕滑,“商渡是乖狗狗嗎”
之后是一陣沉默。
價格不菲的轉椅,因他出格的舉動而被鬧出細微的動靜。
“是。”商渡松口,掀開眼簾,在昏暗中尋找到她眼眸的瞬間,用粗啞不平穩的聲線,心甘情愿地承認了,“商渡是周雨晚的乖狗狗。”
“odguy。”周雨晚莞爾,摘下盤里一顆提子,伸手喂到他面前,“吃嗎”
他不屑地瞥一眼,趁她不備,忽然攫住她手腕,轉椅“嘩”地向前滑,他往前坐,在她錯愕眼神中,猝然拉近與她的距離,“狗才不吃提子。”
“是嗎”周雨晚定了定心神,交疊的兩條腿散開,踩在轉椅兩側,俯低上身,任由他肆無忌憚地打量她,明知故問,“那吃什么”
他給出答案“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