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
連鞋都來不及穿,周雨晚跳下床,開臥室門,要跑客廳找藥箱。
商渡始終不喜歡讓貓上床,麻圓一直被他拒之門外,忽然得了空,埋頭就要往里沖。
周雨晚在客廳找著藥箱,叫了它幾聲,它沒應。
她趕緊抱著藥箱回房間。
麻圓腿短,不好跳到床上,立著身子,兩爪在扒拉垂下的被角,試圖攀上去。
“爸爸生
病了,你就先別搗亂了,好不好”
周雨晚把它抱出去,把門一關,折回來,從藥箱找出體溫計,要幫他量體溫。
這么一番動靜,已經把他鬧醒了。
看看她手里的體溫計,再看看她頂著亂糟糟的頭發,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他燒得厲害,嗓子也啞,但挺冷靜
發燒而已,你幫我ca個醫生過來”
“但你燒得好厲害,”周雨晚把體溫計給他夾腋下,“從小到大,我都挺少見你生病的要是再晚點,把你這么聰明的一顆腦子燒壞了,我們都還這么年輕呢,豈不是很難過”
“難過什么”他指著床頭柜上他的手機,示意她。
“難過你博士畢不了業,我的丑照刪不掉。而且,我們還結婚了,以后我照顧你,回想起過去你輔導我功課的樣子,不行”
周雨晚趕緊拿了他手機,輸入密碼開鎖屏,聽他的話,找到醫生的號碼,撥過去。
掛電話后,周雨晚見他掀開被子散熱,起身去洗一條毛巾過來幫他擦汗,“你要不要先吃點藥”
“等下吧,”他說,“醫生應該挺快到了。”
“哦。那你要不要換身衣服”周雨晚問他,“都捂出汗了。”
室內開著暖氣不說,剛才蓋著被子,還被她抱得緊緊的。
商渡“你幫我拿衣服過來換”
“嗯。”她又一次起身,去衣帽間找出一套干爽的睡衣,拿過來。
商渡那時在解睡衣紐扣,她一眼看過去,滿目塊壘分明的腹肌。
這畫面其實挺有意思,挺催情。
半躺在床上渾身乏力的病弱美男,沁著不正常緋色的冷白肌膚,被薄汗打濕的頭發,粗緩的呼吸,還有一具成熟的、荷爾蒙爆棚的身體。
許是她傻愣愣地杵在那兒,視線在他身體停留得太久。
商渡眼睫一抬,深棕眼眸落定在她身上,開口,聲嗓是剛蘇醒疊加感冒特有的沙啞磁性,帶點鼻音,給她耳朵帶來低音炮般的聽覺享受
“怎么一直盯著我”
“沒什么。”周雨晚回神,快步走過去,在他床邊坐下,扯著他衣襟,要幫他把睡衣褪下來。
距離在拉近,她指尖觸碰到他發燙的肌膚,呼吸凝滯一瞬,按捺著亂七八糟的情緒,分別脫掉他兩只袖子,把濕睡衣放一邊。
“你臉怎么這么紅”商渡的聲音在她耳邊低低地響著。
“有嗎”周雨晚展開干凈的睡衣,抓著他左手,要幫他把袖子套進去。
眉眼低垂著,肆無忌憚地打量他腹肌。
手也不是那么規矩,摸著他修長蒼勁的指骨,感受他灼燙的體溫。
意識在危險地帶試探著,商渡突然低頭碰了一下她額頭,把她頂醒了,“還以為你也發燒了。”
周雨晚眨了下眼,沒忍住,就著這姿勢,斜額在他唇上親了一下,“你傳染的。”
他眉頭輕蹙
了下,“要是真傳染給你了呢”
我都沒伸舌頭。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