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防止傳染,兩人都戴著口罩。
她有不懂的地方就問他,他啞著嗓子教她,就算落了一天的課,還生著病,腦子依舊清楚好用。
“如果你燒到腦子,我怕是世界上最難過的人了。”
周雨晚喃喃自語,忍不住又一次探他額頭,溫度好像降了點。
快到飯點,麻圓從她懷里跳下來,自覺地出去吃貓糧。
看他點滴快完了,周雨晚讓醫生幫他拔針,又一次量了體溫,見他有好轉,醫生給她交代注意事項,便要離開了。
周雨晚給房門落鎖。
早午飯都沒解決,她不會下廚,這會兒也不好放任商渡一個人在家,家里還剩點意大利面,她隨便煮點吃了,另一盤端進主臥。
為防止麻圓又一次進主臥,她把臥室門關好。
商渡斷斷續續地睡,這會兒正好醒了。
周雨晚把意大利面擱在床頭柜上,“我不會煮的還是說,你更想吃蔬菜沙拉”
“隨便吧。”他沒什么食欲。
周雨晚去洗一條毛巾給他擦手,“要我喂你么”
“寶貝。”每當他用這個詞稱呼她時,往往帶點無可奈何的意味。
“嗯”
“你老公只是發燒而已,不是生活不能自理。”
“哦。”
那她就坐在一邊,看他慢條斯理地吃著。
“想不到這輩子竟然能吃到你親手煮的東西。”
“感動吧”
“感動到我差點哭了。”
“”好浮夸,周雨晚撇嘴,“沒難吃到讓你哭,已經很好了。”
等他吃完,擦嘴,擦手,喝水,查看eai和ssa,大半個鐘過去,周雨晚左手拿藥,右手拿小鬧鐘,在想是不是又要給他喂一次藥了。
想得入神,沒發現他在不知不覺間停下手里的事,背靠床頭,就這么靜靜地望著她。
許久,開腔打破寂靜“老婆。”
周雨晚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在叫她,她放下小鬧鐘,把藥遞給他,“你要不吃個藥再睡”
他沒吭聲,眸光打她掌心的感冒藥掠過,再抬眼,落回她臉上,伸手抓握她手腕時,她眼底閃爍著不解不確定。
而后,他抓著她,慢慢把她拉過來。
周雨晚在床邊坐下,“怎么了”
商渡沒有回答她,只是傾身向她湊,一個吻突如其來地印在她頸間,周雨晚錯愕僵硬,手猛一下緊握,死死拽著那一小袋分裝的藥。
“要不要”這是他今天第二次問她。
“咕咚”是她吞咽唾沫的聲音,而“撲通撲通”是心臟在為他悸動,周雨晚輕咳一聲
“可你發燒了,不舒服就別勉強自己了。”
商渡沒在意的,手不規矩地在她身上游移,體溫還是高,發著燙。
好不容易才熄了的火,在此刻被他重新撩起。
周雨晚呼吸不暢了。
“正餐可能是吃不上了,但還是能吃點餐前小菜的。”商渡吻著她又紅又燙的耳根,“確定不嘗嘗味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