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過二十七歲這道坎,二十八歲這年,商渡博士畢業,二人回國返港,一個收心老老實實繼承家業,一個拿出破釜沉舟的勇氣拼搏闖蕩。
忘了在哪看過這樣一句話“廣告公司第一個業務員就是公司老板”。
當然,以周雨晚這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尿性,起初,這不到五個人的小工作室儼然是外人眼中的“富二代體驗生活”。
后來業務越來越多,周雨晚想過要不要拉個合伙人分擔壓力,再招聘新員工,接入新設備,把工作室做大。
商渡路子廣,幫襯了不少,一邊顧著商家大大小小的事,一邊陪她把公司做起來。
周雨晚問他,這樣是不是很有養成系的感覺。
那時,他正坐在埃爾法后排的航空座椅上,準備到她公司,接她去吃飯。
手機開著視頻,對著他一張英俊帥氣的臉,他邊用藍牙耳機聽她說話,邊用iad處理eais。
在屏幕滑動的手指修長清癯,手背青筋隱約,左手中指是她很久以前手作的diy戒指,無名指是他們的婚戒。
一離開公司,好端端一身意大利手工定制西裝就沒認真穿過。
外套脫了,寬闊肩臂撐起一件敞著領口的純白襯衫,領帶被扯松,依稀能看出脖子根靠近鎖骨的地方有點紅是吻痕,周雨晚今早幫他扣襯衫紐扣時留的。
“玩一個老婆養成游戲,還附贈一個公司養成游戲,”說著,他自己都覺得好笑,嘴角挑起的那一抹笑很有意思,“還真是豐富多彩的人生體驗。”
周雨晚對著辦公桌上支起的一面折疊鏡補口紅,抿了抿唇,“別人想體驗都不知要投胎多少輪,才能體驗到呢。”
她“啪嗒”一下蓋上蓋子,“這么想想,我還真是幸運。”
“怎么”
“雖說我爸媽挺渾的,但我好歹含著金湯匙出生,有顏值有身高,還有一個帥哥竹馬一起長大,順順利利地畢業、工作、結婚”
周雨晚突然卡頓。
商渡在這時抬眼,接上她的話“生子”
工作三年,步入三十一歲,兩人家庭事業都穩定了,確實有這個想法。
而且他們年紀擺在那兒,逢年過節到老宅時,難免會被問起孩子的事。
周雨晚之前有跟他提過,一邊期待,想跟他有個健康漂亮的寶寶,一邊感到害怕,擔心自己和寶寶出什么意外。
最后決定這一年開始備孕,戒煙戒酒,早睡早起,保持每周累計運動三小時以上。
“能投胎到我們家的孩子,估計上輩子沒少燒高香吧”她故意同他打趣,掩飾直逼耳朵尖的熱意。
商渡沒接話,只是看她,看了很久,手指搭在腿上,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地輕輕敲著,在想事。
兩人公司距離不遠,很快就到她辦公大廈樓下。
“要聽實話嗎”他突然開口。
周
雨晚“嗯”
“能跟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于我而言已經是hayendg了。”他說,“如果我們能有個小baby,這是錦上添花。如果沒有,可能是那個孩子沒福氣,也可能是上帝覺得我不能太貪心。”
橫豎怪不到她身上。
周雨晚有點想笑,錯開了話題“你是不是到了我現在就下樓。”
說完,她拎上手袋,拿上手機,就出辦公室,往電梯方向走去。
高跟鞋踩在光可鑒人的地板上,玻璃閃過一抹干凈利落的白色身影工作時間她偏愛簡約大氣的設計和穿搭,顯得人比較精明干練,很對得起她“周老板”“周總”的名號。
不過到商渡面前,就不是這么一回事了。
埃爾法后座門一關,沒聽清商渡同她打的那聲招呼,她迫不及待踢掉高跟鞋,在她的專屬座位那邊找到一雙拖鞋穿上,再把規規矩矩的o套裝脫下,挑著車內懸掛的一排衣服,最后決定換一件黑絲絨吊帶裙,外搭一件白色皮草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