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似乎都長得很快,一天一個樣。
商周晴剛出生時,商渡說她可愛,盡管周雨晚這雙親媽眼怎么看都覺得她那亂七八糟的小模樣跟“可愛”搭不上邊。
不過,自打商周晴出月子開始,稀疏的毛發生長得越來越濃密,眼睛又大又圓,晶瑩剔透,跟明媚陽光照射下水潤晶瑩的琥珀似的,睫毛很長很密,皮膚很白很嫩,輕輕抿著紅潤潤的小嘴巴,乖乖坐在爬行墊上時,好像一只洋娃娃。
周雨晚越看越喜歡。
以前不能理解為什么有些人這么愛給孩子拍照,到處曬娃,直到自己當媽了才懂,原來真心愛自己的孩子的時候,真的不想錯過她成長的每一個瞬間。
小時候,周牧和陸卿晚不會給她拍照,那她現在時不時就要拉著商周晴一起拍拍拍,商渡有空的話,還要叫上他一起。
周牧和陸卿晚不會帶她外出游玩,那她和商渡就抱著麻圓,推著商周晴的嬰兒車,舉家野餐郊游,時間寬裕點,那就來一場長途旅行。
春日晴朗,清澈湖邊的平緩小山坡上,鋪開一片蔥蘢綠茵。
野餐墊是紅白格子的,和周雨晚今日的穿搭相稱白底印花露臍背心搭配紅格短裙,外加一件紅色寬松棒球外套。
商周晴的穿搭隨了她衣服部分元素,夾在榛果色卷發間的是一枚可愛的紅格發卡。
就連麻圓,也逃不過要穿上紅白配色小裙裙的命運。
這么多年過去,它已經是只上年紀的老貓了,身體還算康健,精神也不錯,就是沒以前那么活潑愛動。
周雨晚抱它到腿上,用指腹慢慢順著它柔軟的毛發,身旁挨著還坐得不太穩的商周晴,商渡在斜前方舉著相機幫她們拍照。
沒幾張,商周晴就重心不穩地往前撲倒在野餐墊上,她還不會爬,就趴在那兒,努力抬著小腦袋,眼睛對向正對面商渡的鏡頭。
“叫爸爸。”商渡笑著逗她。
周雨晚不滿“要叫也是先叫媽媽吧”
商渡“可她現在看著的是爸爸。”
周雨晚便上手把孩子調了個方向,讓她對著她,她低頭,直勾勾對著商周晴的眼睛,再三強調
“看到沒這個漂亮得要命的女人,就是你媽媽。”
“”商渡聽笑了,放下相機,往野餐墊上一坐,邊翻看相片,邊揶揄,“周雨晚,你是怎么做到十年如一日地自戀的”
“那誰讓我十年如一日地漂亮呢”周雨晚反駁,“我這叫對自己有清醒的認知。”
說到這里了,還要找他互動一下,尋求認同感“難道不是”
“我看看。”
商渡拿開相機,回頭朝她看,周雨晚恰好抬頭,目光猝不及防撞上他的。
他瞳色比商周晴更深,眼型也更狹長,看久了有一種沉溺汪洋大海中的漂浮不定的不真實感,讓人有一瞬缺氧,大腦無法思考。
春風吹拂,捎來草木被
陽光烘烤的青澀味道,也仿佛吹開他眼底的漣漪,他說“是”,說她十年如一日地漂亮。
她卻分心,記起很久很久以前,也是在這樣一個明媚的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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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里組織外出研學,忘了具體是因為什么,反正她就是跟隔壁座的一個女生發生了點小摩擦。
商渡聞聲直接從后排過來,擅自重新安排了座位,把那女生支開,跟周雨晚挨著坐。
她當時不太想說話,他一路上挺有耐心地哄了她許久,才把她哄笑。
車子到目的地停下,學生陸陸續續地下車,她看著他給人發消息,想等坐在過道邊的他起身,她再跟著起來。
直到學生都到舉牌的人那里集合,車里只剩一名司機了。
商渡才拿著手機起身,往前走。
她在后面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