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學生都要下樓上課,周雨晚還沒回來,商渡耐心在教室里等她。
她是跑回來的。
九月鵬市二十多度的高溫天氣里,她一路跑得氣喘吁吁,汗流浹背。
“吶”她把手中的冰棒遞給她,“吃這個會不會好一點”
他那時在換牙期,牙齒挺敏感,吃不了凍的,婉拒了。
周雨晚撕開包裝紙,咬下一塊,含在嘴里,把腮幫子撐得鼓起一個包,然后巴巴地把臉皮貼在他臉側,含混不清地說
“這樣呢有沒有感覺涼涼的”
這樣很奇怪。
教室的空調已經關了,空氣燥熱窒悶,連一絲風都沒有,外面有熾烈的陽光穿射而入,在桌椅拓下光斑。
他還跨坐在椅子上,而她隔著一張桌站在他對面,俯著身,用臉貼著他的臉,距離很近,他能嗅到她身上甜甜的奶香味。
還有一絲絲西瓜冰棒的清爽甜味。
完蛋,他好像感覺更熱了。
“你干嘛這樣”搞得他不知所措了。
“電視劇里都是這樣的,含著冰塊去貼另一個人的臉。”
“那你少看點電視劇。”
“這樣不涼嗎”她疑惑。
商渡莫名想笑“周雨晚,你想吃就直接吃。”
“不是啊,”她覺得自己怪委屈,“你說熱的嘛要不,我用嘴巴捂化了再喂給你吃那樣牙齒就不會痛痛了。”
不用她捂化了。
因為,他看見,冰棒正在融化,稀稀拉拉地順著木棍,順著她手指,滴滴答答地淌濕桌子。
“周雨晚。”他拖腔拉調地叫她名字。
“嗯”她咽下嘴里化開的冰水,狼狽地仰頭舔食融化的部分。
“你說你喜歡我,是真的”這是他臉紅的原因,他想知道答案。
周雨晚舔著唇,看著他那張“熱”到發紅的臉,不只臉,好像他的耳朵和脖子都有點紅了。
比她的西瓜冰棒還有意思。
“真的呀。”她說,“我是真的喜歡你。”
很直白,直白到讓他難以招架。
可更讓他難以招架的,是她眼神澄澈純粹,仿佛不摻雜任何雜質。
她的喜歡,只是喜歡。
喜歡跟他在一起,喜歡跟他玩,跟他鬧。
而不是
那種青澀又赧然,和他復雜心事如出一轍的
“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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