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偷看師弟的睡顏的謝歸途被抓了個正著,不太好意思地挪開了眼睛,“咳,沒有。”
無數次從噩夢中驚醒,謝歸途已經習慣了自己消化孤獨。可難得這一回,夢中棄他而去,怎么也追不上的人,睜開眼時就在身邊,謝歸途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想觸碰他。
可沒成想,楚風臨一碰就醒。
對上楚風臨無辜的眼神,謝歸途意識到這樣不妥當,悄無聲息地松開了他。謝歸途的眼眶微紅,輕咳了一聲掩飾尷尬“對不住,吵醒你了。”
楚風臨也不知道是有多大的定力,才能忍住不去瞧他衣領下的那片雪白。“無礙,師兄,我方才就已經醒了。”
謝歸途又掩面輕咳了一下,領口毫無防備地散得更開了。他自言自語道“昨晚在水里泡得太久,又吹了風,可能是著涼了。”
黑暗中,楚風臨用那雙清澈漂亮的眼睛似乎亮了一點“那我幫師兄暖暖”
也不等謝歸途答應或是拒絕,少年滾燙的身軀便貼了上來,將他緊緊壓住。謝歸途感覺到前襟一涼,衣領就被人急不可耐地撕開了。
謝歸途剛剛噩夢一場,心里本就空蕩,急于找點東西慰藉填補,沒有推開他。楚風臨年輕而滾燙的身軀,仿佛一團熱烈燃燒的火,將他心中的那點荊棘燃燒殆盡。不待謝歸途回應,更為熾熱的親吻掠走了他的呼吸,極為痛快地宣泄著情緒。
這小魔頭于此一道有無師自通的才能,先前在他這里嘗到過幾回甜頭,便熟能生巧,三兩下就親得他丟盔棄甲。即使兩人的衣衫都還算完整,即便他們已經有過更為親密的接觸,這樣充實的親吻和擁抱依舊令人熱血沸騰。
謝歸途心中的空蕩和恐慌頓時蕩然無存,索性暫時把一切都拋在了腦后,和他亂滾作一團。
“身上這么燙,你酒還沒醒嗎”謝歸途在喘息的間門隙道。
楚風臨固然不清醒,自己還跟著他一起瘋,怕是更不清醒。但是沒關系,他現在不想要清醒。
楚風臨被他壓著,用那雙清澈黑亮的眼眸望著他“師兄,你想要我的話,不用不好意思說,本來就是我欠你的。”
他這一番話終于讓謝歸途找回了理智。
“妄行,你酒還沒醒嗎我不是那個意思。”謝歸途感到又是可氣,又是可笑,“我就是隨口一說,你倒是一直替我惦記著了別再說這種傻話了。師兄對你沒有那個意思,現在沒有,以后以后也不會。”
“師兄”楚風臨有些不解地皺眉。
謝歸途搖了搖頭,翻身從他身上下來。
“我沒事,方才只是夢魘了
。心里有些害怕,所以想抱抱你,你別介意。”
天還未亮,但二人都睡不著了。
楚風臨不知從哪兒摸出了他那支白玉笛。“眼看著要到新年了,這幾日門中事務繁多,師兄恐怕是勞思太過,所以夜間門才會夢魘纏身。不如我給師兄吹段音律,放松放松。”
謝歸途道“我怎么不記得你修習過音律還以為你都是胡亂吹的,想不到你還會這一手。”
楚風臨不答,只是笑笑,將玉笛湊近了唇邊。
靜謐的月光下,一段柔和輕快的笛音傾瀉而出。
垂落的發梢隨著少年吹奏時的動作,在謝歸途眼前晃來晃去。
謝歸途偏頭看著他,專注地聽了一會兒,忽然忍不住笑了“你把我當小孩兒哄嗎”
這小子方才吹的并非是什么高山流水的高雅音律,反而有點難登大雅之堂,活潑輕快,像是是逗孩子用的。
“小時候我也常常夢魘,我娘就是這樣哄我的。”楚風臨道。
謝歸途看了他一眼。這還是楚風臨第一次主動和他提起自己的母親。知道他不愿意提及過去,謝歸途也從不過問。
楚風臨隨手將那玉笛轉了兩下,得意道,“很有用是不是師兄有沒有覺得心里舒坦一些”
“嗯,還不賴。這曲子叫什么名字我從前沒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