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次不太幸運,那草上沾著太多的餿了發臭的剩菜剩飯,但它也沒得挑,只能將腦袋在里面拱了兩下,將沾了餿飯的草混著飯菜一起吃下去。
夜晚非常安靜,它也沒回到經常待著睡覺的老樓,而是在這處僻靜的小角落里來回滾動。
在受傷沒有反抗能力的時候,只有躲起來,才是最安全的,這對于奇樂而言是深入骨髓的保命手段之一。
它緊閉著眼睛,側躺在地上,已經滾的沒有力氣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一點。
“吃了什么”到了半夜,腹部的疼痛減緩,它這才趴在了地上,爪子都有些虛軟無力。
它開始思考今天吃了什么才搞成這個樣子,但是想了一圈也沒想明白,便不再考慮了。
別的流浪狗都是有著十分強大的胃,無論是什么吃的都能消化干凈,可它的短板就差在了這里,作為一只流浪狗,確有一個玻璃胃。
主要是早些年不懂事,看到誰都上去賣萌打滾要吃的了然后被人踢出去了也實屬活該。
它頗為自嘲地想著。
奇樂舔了舔自己的爪子,然后趴在地上,準備就在這里睡一晚了。
“沙沙”的聲音響起,像是誰穿著鞋子踩在了草地上的聲音,奇樂還沒清醒,耳朵便下意識微微動彈了兩下。
它本來并不想管這件事情,但是這聲音越來越近,直到這腳步聲停在了它的面前。
“哪來的狗”說這話的人聲音低沉,仿佛是刻意壓低了聲音,他的語氣里透著不耐煩,抬腳就準備去踹這只不知道從哪里來的流浪狗。
在他有動作的那一刻,奇樂就已經十分機警地爬了起來,避開了這人的一腳。
“躲得真快。”這人一腳踹空,明顯語氣有些不快,但一想起還有更要緊的事情要做,只得先把踹流浪狗這件事情撇到腦后。
其實齊樂并未跑遠,它四肢發軟,只能躲在灌木叢后面,目光一瞬不瞬的望著這個穿著雨衣的男人。
這人其實不光穿著雨衣,還穿著鞋套,戴著手套,將渾身包裹起來不留下一點證據,然后將一個沾著血的刀埋進了剛剛奇樂躺過的那塊土地里。
即便是隔著這么遠,奇樂都能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氣。
還有一絲腐臭的味道。
奇樂趴在草叢里,一動不敢動,求生的天性,使它本能地覺得眼前的男人非常危險。
好在這男人似乎是在土里埋了什么東西,就轉身離開了。
奇樂趴在原地,確定這個男人不會再回來了,然后才從灌木叢里走了出來。
它好奇地湊近男人剛剛埋東西的地方,抬起爪子試圖扒拉一下男人剛剛壓嚴實的土,然后低頭嗅了嗅土里殘留的血腥味。
這個味道讓它有點不喜歡,它下意識往后退了兩步之后,拖著尚且虛軟的身體轉身離開了。
“據本臺記者報道,老城區木林小區發現了一把帶血的兇器,具體情況等待警方詳細通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