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受傷的緣故,無論奇樂愿不愿意,反正暫時它是在警局這邊安家了,左邊是洛九的犬舍,右邊是昆天的犬舍,可能是有些心虛,傍晚昆天訓練回來的時候,本來興高采烈地朝著這邊狂奔,繩子都拉不住,直到看到了受害犬奇樂,昆天的耳朵立刻往后壓,爪子以一種十分滑稽的模樣頓在了原地。
“怎么不走了”昆天的訓導員還有些奇怪,抬起頭就看到奇樂正看向這邊,先是一愣,而后忽然想起來了,笑著道“這就是他們說的那頭有狼青血統的好苗子吧,的確是好苗子,這爪子,這體型比例,不當警犬真是可惜了。”
昆天絕對是聽懂了訓導員的話,比起愧疚,在聽到自家訓導員夸獎別的狗的時候,它心中的醋壇子幾乎直接打翻了,嗷嗷了兩聲在訓導員身邊蹲坐著,身姿筆挺,昂首挺胸,比平時訓練還顯得更認真。
“這又是在鬧哪門子的別扭呢”昆天的訓導員扯動了兩下牽引繩,昆天不為所動,在眾多來來往往的警犬和訓導員之中,它猶如一個顯眼包一般,昂著腦袋看向自己的訓導員,那副渴求的目光宛如實質,旁邊的訓導員笑著道“你摸摸你家昆天吧,看它那副樣子哈哈哈。”
昆天的訓導員忍不住苦笑了一聲,低下頭抬手揉了揉昆天的腦袋“行行行,你最棒,你最厲害。”
聽到夸贊的話之后,昆天的尾巴這才得意地晃悠起來,當著奇樂的面,昂首挺胸地自己走進了犬舍,十分自得地趴在了奇樂的面前,雙方之間僅僅隔著一堵墻,前面延伸出來的一點鐵欄桿間隙,剛好足夠讓奇樂看清楚它這副顯眼包的模樣。
對面的馬犬阿凱忍不住嘲笑道“昆天,你看到洛九害怕,我能理解,現在你看到這頭流浪狗都都覺得害怕了嗎,好歹之前也是咱們這里唯一一頭狼青呢,你的膽量呢”
昆天頓時不悅地晃蕩了一下尾巴,反駁道“你先想想你自己吧,窩都挪了。”
阿凱深吸了一口氣,還是沒忍住隔著欄桿和昆天對罵起來,暴躁地咬著鐵欄桿,可惜就是沖不出來。
身為受害狗的奇樂兩耳不聞窗外事,它就趴在原地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對這陌生的環境既好奇,又謹慎,十分機警地將自己后背緊貼著石壁,靠在角落里,豎起的耳朵聽著四周的動靜。
到了晚餐的時候,訓導員們各自拿著警犬的飯盆,里面裝著一些吃的,攪拌攪拌之后,又用手在里面撈了一下,將有可能卡住警犬的稀碎骨頭都給撈出來,確定沒問題了才拿給各自的警犬去吃。
由于洛九背下了這個黑鍋,那照顧奇樂吃飯這件事情就落在了它的訓導員頭上,不過這年輕的小伙子也十分樂意,他端著一個嶄新的飯盆子,里面裝滿了好吃的,打開了奇樂的籠子之后將飯盆放了進去,招呼著奇樂過來。
奇樂搖晃著尾巴,湊到了訓導員的面前,一直表現得十分親人的它很得各位訓導員的喜歡,不光是洛九的訓導員,就連其他的警犬訓導員也一起湊過來看看這個新來的奇樂。
“真的好俊的狼青啊,這個品相在警犬里面都少見,就是看上去也太親人了。”一名訓導員說道“狼青這個品種里面,這么親近人的可少見了。”
“像洛九那么兇的也少見,阿凱可是沒輸過,結果差點被洛九咬瘸了。”另一名訓導員嘆氣“我到現在都沒法近它的身,除了它自己的訓導員,任憑誰它都不搭理。”
“防暴犬就是這個樣子,攻擊性賊猛。”又一名訓導員插話進來,又道“我聽說之前洛九在東城區那會兒,追擊劫匪,直接竄進了對方的車里,等咱們把車控制下來的時候,劫匪都被它咬得失去行動能力了。”
奇樂一邊低頭埋頭苦吃,一邊耳朵微微抖動,聽著這些八卦,對于它而言,這都是了解這邊警犬的小道消息,可都是重要渠道。
一旁歪著腦袋聽了一會兒的昆天忽然說道“得虧洛九被收編了,不然就它這個性格放出去,還不得把那個劫匪咬得這一塊那一塊啊。”
奇樂
其實昆天的話一半是對的,一半是錯的,洛九的確是幸虧收編了,因為按照洛九的這個攻擊性和性格,放在外面,最后只會被打死。
太烈性的狗在現在的城市里,是沒有生存空間的,想要在這里生存,就要懂點人類的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