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洛九也不準備一點努力都不做,畢竟假如奇樂發現不了呢,所以它還得想點辦法,迂回曲折地告訴奇樂它認錯狗了
這一天一夜,洛九費了多少腦細胞才想出來這么個辦法。
“不是純血統的狼青,應該是混了德牧的血統,當然或許還有其他血統,你知道的,流浪狗總是分不清楚品種的。”一道聲音從遠處傳來,聽這腳步聲,似乎是朝著奇樂這邊的,奇樂豎起了耳朵,機警地趴起了上半身,警惕地盯著外面,直到一個穿著警服的人走過來,一邊走一邊道“有的人丟棄掉狗狗,并不是因為狗狗做錯了什么,只是因為血統不純正,讓他們覺得沒面子而已。”
奇樂只是聽著這人說話,它沒有吭聲,但也沒有因此而放松警惕。
從被洛九叼脖子開始,它就覺得無論身處哪里,都還是得要保持警惕,這是洛九沒打算真的傷害它,如果是別的犬呢,可能它今天就不是站著回來了。
打電話的人站在奇樂的門前,熟練地打開了門,但是并沒有直接進去,而是站在門口試探一下奇樂對于他是否排斥,是否有攻擊性。
奇樂經歷過很多次類似這樣的試探,它從善如流地輕輕甩動了一下尾巴,眼神真摯依賴地看向了這人。
“難怪小方說你好乖。”進來的訓導員半蹲下身子,奇樂輕輕嗅了嗅,鼻頭微微聳動,在這人的身上它聞到了不少于三條狗的味道,其中還包括了洛九,但是洛九的氣息很淡。
不過它也確定了這人的身份,要是沒猜錯,這人應該就是阿凱的訓導員了。
也就是那頭脾氣不好,跟洛九打了一架不幸負傷,然后挪了窩的前任犬霸那條馬犬。
“來,我來給你看看傷口。”他看著奇樂笑了聲,道“受人之托,不會介意吧”
奇樂當然不會介意,只要對它友好的人,它都很樂意去接觸,反正它也沒有主人,并不需要必須守在誰身邊,或者只能聽誰的命令。
這人給奇樂處理傷口的時候,對面的馬犬阿凱顯然不高興了,一直在犬吠,最好鬧騰得這人沒辦法,只得揉了揉奇樂的腦袋,然后匆匆提著小藥箱去了阿凱那邊,鐵門被再次關上的時候,奇樂起身走近了鐵門,它好奇地看著這人和阿凱之間的互動。
阿凱見到這人朝它走過去的時候,顯然興奮多了,它后爪撐地,前爪搭在了欄桿上,隨著人影走動不斷地變換位置,目光緊隨著這人,直到這人將它的鐵門打開后,阿凱立刻撲過去用力又蹭又舔,要將奇樂剛剛蹭在這人手上的氣味全部覆蓋住。
這是很明顯的吃醋了,奇樂很熟悉這樣的,它舔了舔自己的爪子,然后趴在了原地有些羨慕地看著。
有那么一瞬間,它希望自己的傷別好了,這樣說不定就能一直待在這里,但是它已經是一條成熟的狗狗了,知道這種想法是幼稚且不切實際的,這里只是暫時休息的地方而已。
旁邊就是洛九的犬舍,洛九不在家,但它的氣息覆蓋著這邊,等于標記了這邊的領地。
外面下著雨,奇樂便回到了窩里,這像是個小屋子,雖然面積很小,但是能遮風避雨非常安全。
等到了晚上的時候,洛九才被帶了回來,昆天已經累得抬不動腿了,四條腿累得直發顫,洛九還好一些,它回來的第一時間下意識去看了眼奇樂,然后裝作無意路過而已,昂著頭進了自己的犬舍。
隔著鐵欄桿,奇樂下意識微微嗅了嗅,它聞到了昆天身上的血氣,并不濃烈,但的的確確是受了傷的,便湊了過去輕輕聳動了一下鼻子,問道“你怎么了”
“執行任務了,東西在垃圾堆里,大晚上的沒瞧見,一爪子踩到玻璃上了。”昆天側身趴坐著,爪子泛著疼,它頗為心疼地看著自己的爪子,低下頭舔舐了幾口,郁悶道“真沒公德心,碎玻璃也亂扔。”
要知道它們平常都不會這么亂扔東西的,作為一只警犬,它的素質非常好。
昆天的傷口在現場就經過處理了,不過爪子包著紗布讓它很不自在,總是想要去咬開這個紗布,不愉快地在地上打了個滾,又湊到了奇樂的旁邊,隔著欄桿問道“我聽說你以前也經常在垃圾場那邊混,應該也會去翻垃圾吧,你不會踩到玻璃什么的嗎怎么避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