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洛九總是蹲在這口廢棄礦井邊叫著,無論訓導員怎么拽都不走,后來不光是洛九,就連其他的警犬也趴在這里,訓導員們意識到這口井可能比他們想的問題更大。
最后將井里的泥土拿走進行化驗,得出來的結論讓所有人都覺得有些可怖。
這口井里不僅僅有著淤泥,還有著人體組織,也就是說,這一大灘的淤泥其實就是土和肉混合在了一起,難怪這么腥臭難聞。
“我見過被分尸的,但是我沒見過被攪尸的。”趴在草坪上的史賓格輕輕晃動尾巴,它的神情看上去有些迷茫“為什么呢他們都是人。”
作為狗狗,其實史賓格沒有太多的想法,它只是聽訓導員的命令做事情,但這次聽洛九說起奇樂所說的話,它一時間有些迷茫,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問道“一定特別疼吧。”
洛九蹲坐在一旁,剛剛做完訓練的它還有些低喘,沒有緩過來,但耳邊已經聽到史賓格的話,并且已經豎起來了,它充耳不聞繼續蹲坐著,直到昆天湊到了旁邊道“你尾巴是奇樂咬得吧打沒打起來啊”
昆天的關注點永遠是奇特的,它的目光從洛九禿了一塊的地方掃過,又道“那可是尾巴啊,多敏感啊。”
訓導員從遠處跑來的時候,洛九下意識先聳動鼻子,然后站起來叫了一聲,訓導員立刻快步走到洛九的身邊,摸了摸洛九的腦袋之后便抬手準備去抓洛九的尾巴,查看一下禿了的地方能不能補救一下。
但是這敏感的尾巴顯然并不想被人抓在手里,一下子就滑了過去,洛九不滿地側過身叫了一聲“別動。”
“心情不好我知道你心情不好。”訓導員嘆氣摸了摸洛九“別不高興了,我問了一下,還是能長出毛的,你要知道阿凱也不是故意嘲笑你的。”
洛九聞言,毛茸茸的耳朵動了,然后仰起頭去看訓導員,狗臉上露出了一絲不爽。
其實在訓導員說這句話之前,它還真不知道阿凱嘲笑過它,但是現在知道了,那感覺就不一樣了,更何況它一直都和阿凱之間不對盤。
“晚上的時候還得去干活。”訓導員摸著洛九的腦袋“立功了啊,找到了關鍵線索。”
“是奇樂的功勞。”洛九說道,但是訓導員聽不懂自家警犬在說些什么,洛九叫了幾聲后便沒有了動靜,尾巴也垂在身后,貼著地面,情緒一下子低落了很多。
它第一次覺得無法將自己的意思傳達給訓導員,感到有點焦急。
這種情緒本不應該出現在它身上的。
“聽說了嗎,靠近廢工廠那片出人命了,現在那邊都已經被封起來了。”女人牽著孩子去上學,和旁邊的人聊天道“你們下班都別從那條路走了,我昨天晚上晚班還從那邊走的,現在想想后背寒毛都起來了。”
“啊什么人命啊沒從新聞上聽說啊。”另一個人說道。
“聽說是分尸案,一男一女的”這女人左右看了眼
,壓低了聲音道“我聽我叔叔家的兒子的同事的女朋友的哥哥說的,聽說是情殺,男女互砍的那種”
“那也不能互相砍成一塊一塊的吧”這人問道。
奇樂就趴在街角口,廢工廠那邊被封了起來,它暫時沒法回去,于是又回到了老巷子這邊,原本準備曬好太陽之后就去北廣場,那里算是它的老窩了。
它的耳朵豎立著,看似在發呆,實則將路過的人的話都聽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