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狗能踩成這樣”奇樂問道。
“阿拉斯加。”其實洛九也想說,什么狗能把它爪子踩腫了,但的的確確就是阿拉斯加踩的,其實洛九的體型看上去已經不小了,非常兇猛,但是毛茸茸的像是一座小山的阿拉斯加站在了它的面前,洛九忽然覺得有些茫然,就這毛的厚度,就算打起來,它一口下去估摸著也是一嘴的毛。
奇樂想起了中午的那只阿拉斯加,微微沉默了一瞬,就這狗它想起自己以前曾經也遇到過阿拉斯加,那是在一個小區的晚上,那只阿拉斯加像是一輛小汽車似的撞了過來,奇樂不小的體型都給撞翻了,對方的興奮度很高,一直旋轉跳躍,但是膽子小,奇樂剛剛爬起來,對方就飛快地往它主人的身上蹭。
不得不說,白瞎了那么大的體型。
“那是挺疼的。”奇樂有些心疼了,伸出舌頭舔了舔洛九,輕輕蹭著對方的側臉,洛九出行巡邏一般會戴上嘴套,面對這些是沒辦法第一時間進行反擊的,只能認了,出于動物的天性,如果沒有嘴套,它可能第一時間就做出了反撲,但它不能這樣做。
洛九半真半假地看著自己勾起來的爪子,被踩到是真的,疼也是真的,不過也就擦邊過,倒是沒有踩結實,但既然奇樂這樣關心它,洛九不得不承認,自己想要奇樂多舔舔自己了。
“今天中午我看到一只阿拉斯加,好像是它的兩個主人在爭奪它。”奇樂想起中午看到的那只阿拉斯加,問道“就是那只嗎”
“應該是的,它的兩個主人在北
廣場吵起來了,訓導員去拉架,那只阿拉斯加也想拉架”洛九閉著眼睛道“然后就踩了一腳我。”
洛九為此絮絮叨叨說了訓導員好幾句,主要是你拉架就拉架,你好歹松開一點牽引繩,瞅瞅給它踩的,這可是阿拉斯加,就這體型,洛九戴著嘴套還真撞不過它。
這絕對是洛九警犬從業生涯以來,最憋屈的一次。
“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吧。”奇樂趴在地上,它道“我好幾天都沒有出去了。”
從它受傷之后,就一直在這里養傷,的確很長時間沒有出去了,它也想出去玩一下,沒有犬科動物不想出去溜達的,奇樂尤其喜歡到處溜達。
“你出去注意安全。”上次的事情讓洛九有點心理陰影了,它回想起車廂打開時,奇樂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模樣,它就下意識尾巴都不搖晃了,沮喪地垂在身后,沒能保護好奇樂這件事情,讓洛九有些自責。
奇樂發現最近洛九總是喜歡嗅它的味道,沒事兒就把鼻子湊過來嗅一嗅,雖然它不排斥,但它怕癢,每次都弄得癢癢的,只得甩動一下脖子上的毛,時不時就蹲坐在地上舔著自己身側的皮毛。
第二天一早,洛九去執勤的時候,它就也出去玩了,訓導員見奇樂準備出門,便摸了摸奇樂毛茸茸的腦袋,囑咐道“注意傷口不要感染,最近別去跟別的狗打架,知道嗎”
其實他也想帶著奇樂一起巡邏,但是奇樂不是警犬,而警犬的選拔制度非常嚴格,光是血統這一項,奇樂就過不去了,更別提之前在斗狗場的時候,它身上還有各種的舊傷,就更無法通過警犬的測試。
“為什么不能帶奇樂和我們一起執勤”昆天看了眼奇樂,道“它不比咱們差啊。”
“它是警犬嗎”史賓格問道。
“不是啊。”昆天應了一聲“但它不比警犬”
“不是警犬,就不用盡警犬的責任,它以什么理由什么身份來執勤”史賓格瞥視了一眼昆天,說道“奇樂沒有做過訓練,而且已經超過了警犬選拔的年齡,無論從什么角度來說,都沒法帶它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