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第二天早上一起來,奇樂是第一個看到昆天的,因為它們的犬舍都挨在了一起,一睜眼就能看到昆天正扒拉著鐵欄桿,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
但是實際上,要不是昆天這標志性的眼神,奇樂都差點沒認出昆天。
昆天的嘴巴是腫著的,非常腫,像是前面頂著一個面包,看上去有些松軟,又有些疼痛,甚至帶著一種可憐。
“昆天”奇樂起初以為是自己眼花看錯了,它甩了甩自己的腦袋,再去看的時候,昆天還是這樣一幅樣子,奇樂便強忍著笑意湊上前仔細看了兩眼,對方其他地方都是好的,唯獨前面嘴巴鼻子都是腫了起來的,看上去十分滑稽,完全沒有往日威風凜凜的模樣了。
“嗚嗚”昆天的喉嚨里發出了幾聲
含糊不清的聲音,也聽不出來它到底在說些什么。
“我艸,你這嘴是怎么了”奇樂有些難以置信,它仔細看著昆天,搖了搖腦袋,扭過頭又去看洛九,然后就從洛九的眼中看出了同款震驚的眼神。
同樣發出難以置信的聲音的,還有昆天的訓導員,昆天的訓導員一大早,特意藏了個雞蛋帶過來給昆天吃,結果就看到了臉部腫脹,像是個小面包一樣的昆天。
雞蛋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
我狗呢我警犬呢▊”訓導員往后退了一步,他自我懷疑地抬起頭看了眼犬舍的標號,的的確確就是自家昆天的犬舍,然后他滿臉震驚地看著昆天“你這是怎么搞得祖宗”
昆天含糊不清地一直在嗷嗷叫,訓導員上前都不知道怎么去碰它,最后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戳了一下昆天的臉,稍微有些柔軟,但是昆天疼的渾身一緊,尾巴炸毛。
“昆天怎么搞成了這樣子帶去給醫生看看吧。”洛九的訓導員說道。
昆天訓導員連忙牽著昆天就往醫生那里跑,結果醫生隨意看了眼,然后道“被蜜蜂蟄了。”
“什么”昆天的訓導員一愣。
“被蜜蜂蟄了一下。不是什么大問題。”醫生非常淡定地給昆天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更加確定自己的診斷了,他說道“看樣子,它把蜜蜂給咬住了。”
“怎么說”訓導員問道。
醫生扒拉著昆天的嘴巴,然后指著傷口,說道“你看這里,這就是蜜蜂蟄它的地方,能看到這里還有蜜蜂翅膀的碎屑,估摸著是它扒拉花草之類的,看到蜜蜂就直接含在了嘴里。”
訓導員一臉無語地看向了自家的警犬,半分鐘之后,頗為頭疼地牽著昆天走了出來。
“你怎么什么玩意都吃呢”昆天的訓導員深深嘆氣“春天吃蟲子,夏天吃蟋蟀,秋天吃蜈蚣,冬天吃蟑螂,現在好了,你連蜜蜂也吃了,你這”
“我就沒看過誰家警犬像你這樣,逮啥吃啥。”昆天的訓導員愁的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