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九的訓導員聞言,一回頭就看到正趴在犬舍看著自己的奇樂。
洛九的訓導員腦袋上有些傷,但是不嚴重,裹著紗布,和奇樂四目相對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從奇樂的眼中看出了“受害者家屬”五個字的感覺,一時間本能地難以面對,下意識略微偏過臉去。
“嘖。”洛九訓導員低聲道“我怎么這么心虛呢”
奇樂在昏迷的時候就已經做過檢查了,沒什么問題直接送回了警局這邊,醒來的第一時間就是尋找洛九,現在洛九沒看到,但是看到了訓導員,它的心定了定,本能地相信著訓導員,搖晃起了尾巴,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麻藥的勁兒還沒過去,它的腳步有些搖晃地湊到了欄桿旁邊,試圖隔著欄桿蹭一蹭訓導員的手心。
訓導員心軟地蹲下身子,揉了揉奇樂毛茸茸的腦袋,身上還沒清洗過,沾著一些灰塵和血跡,不用猜都知道這是誰的血。
“沒事的,洛九沒事。”訓導員說道“它暫時先回東城區了,等過幾天就回來了。”
“它流血了,應該不只是爪子和尾巴受傷了吧”奇樂仰起頭,它道“不然這個出血量,除非是它尾巴斷了。”
可惜訓導員不能完全解讀奇樂的意思,他道“晚上給你加餐好不好”
奇樂搖了搖頭,輕輕晃動尾巴,但尾巴已經慢慢垂了下來。
“不高興了”訓導員打開了門,蹲坐在奇樂的身邊,將奇樂摟在了懷里道“等過幾天洛九回來了,給你們兩個都加雞腿,加火腿腸,雞蛋,還有奶。”
若是以往說這個,即便奇樂表面不動聲色,但是耳朵和尾巴都會不受控制地豎起,可是這次,它的耳朵除了在聽到“洛九”兩個字的時候略微動彈了一下,然后便沒有任何反應。
奇樂的情緒很低落,但是訓導員也沒有辦法,由于它身上的血跡只是隨意處理了一下,現在干了之后黏在身上有些難受,訓導員便準備給它洗個澡,旁邊的阿凱訓導員也正準備給阿凱洗澡,見狀便順便接過了水管,說道“我來吧,你這剛剛受傷的,還是靠邊站吧。”
“說的就好像你不是才出院的似的。”洛九的訓導員忍不住笑了。
“算了吧,兩祖宗,你兩過去吧,給奇樂和阿凱套好了嘴套子,我給它們洗洗。”昆天的訓導員牽著昆天過來,嘆氣道“來吧,洗一個也是洗,洗三個也是洗。”
“阿凱認識你,不會咬你的。”阿凱的訓導員笑著說道。
“我不是擔心阿凱咬我。”昆天訓導員無奈嘆氣“我是擔心它咬著昆天啊。”
昆天賤兮兮地跟在了訓導員的身后,時不時地就撲騰了一下水管
,被煩不勝煩的訓導員用水管對著沖了一下,又揍了狗頭,然后才消停了一些,耳朵呈現著飛機耳的樣子,慫慫地蹲坐在地上,水順著皮毛往下淌,一副干了壞事就想躲的慫樣。
三只狗排排坐,都戴好了嘴套,兩個受了傷的訓導員在旁邊站著,一個完好無損的訓導員哼哧哼哧地舉著水管,干著洗狗的活。
“我聽說那個小貨車的司機被抓到了,說是不小心將油門當剎車了。”阿凱的訓導員說道“不過這邊審訊的同事可不是這么好糊弄的。”
“這話說出來他也信我都不信。”洛九的訓導員冷笑了一聲。
“你這等會早點回去休息吧。”阿凱的訓導員盯著洛九訓導員的腦袋瞧了兩眼,說道“你這輕微腦震蕩,還得回去好好養養,這算是萬幸了,沒有別的傷。”